这不提还好,一提起曾经情分,沈戮更是恼火,一脚踢开了晓灵,转手抓过容妤的臂膀,咬牙切齿地对她道:“定江侯是你害死的,你若老诚恳实地听着我、顺着我,本日这事便不会产生,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怪不得我!”
“你带着人马把她抓回东宫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眼下那柳丞还没有冲来皇宫,但也必然是憋着口气了。”天子沉怒的老眼打量着沈戮,怒斥道:“混闹!鲁莽!断不像是你能做出的事情!”
最后这一句话刺进了沈戮心底,比起气愤,他实在是痛苦,又不想被她发明,便嘲笑一声,松开容妤的同时,转手将剑身在掌心了掂了掂,忽尔慢条斯理道:“萧氏倒是命大,一头撞了墙上也没死成,虽说她也是罪臣家眷,可只要愿与定江侯离开干系,自是极刑能免。”这话音落下,他瞥见容妤的神采似有微变,就持续说道:“并且,你那幼弟年事尚小,怕是受不了酷寒痛苦才是。”
而两个时候以后,沈戮正急仓促地进了皇宫内殿,负手等待他好久的天子听闻他来了,恨得咬牙切齿地骂他道:“你如何这么沉不住气?怎能做出这类荒唐事来?”
沈戮默一点头,一言不发。但见张太医还不分开,他才问道:“另有何事?”
沈戮眯眼,催促道:“说。”
天子一眯眼,猜出贰心机,思虑半晌,点头道:“也对,先堵住柳丞的嘴,让他为你所用。”顿了顿后,又道:“可你也得清楚,一旦柳心珠入了东宫,你行事便更要谨慎,能做到吗?”
“儿臣不敢,但父皇若只是想要停歇此事在朝中引发的风波,倒是另有他法。”
张太医则是诺诺地安闲妤的配房里走了出来,他疾步走去劈面的书房,沈戮正坐在桌案旁斟茶,已是第五杯了。
容妤痛苦地闭上眼,她伏在锦被上,埋着脸,青丝散落,唯攥紧被褥的双手骨节白如枯骨。
沈戮眉心一紧。
沈戮欲言又止,毕竟辩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