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眉心一紧。
一言既出,沈戮猛地站起了身,他神采难辨,似有惊乱与欣喜,但转念想到定江侯才死,眼底就浮起了一丝惶恐。
紧接着,容妤房里俄然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在嚎啕、谩骂,定是晓灵已经将这究竟奉告给了她。
“七郎啊七郎!”天子俯身叹道:“从之前你就在那容氏身上犯胡涂,要不是栽在定江侯手上,你哪能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怎到现在还是不肯改过?她究竟哪一点把你利诱成了这副德行?前些光阴你不上早朝已被群臣非议,她带着定江侯从你东宫逃窜后更是惹人笑柄!”
最后这一句话刺进了沈戮心底,比起气愤,他实在是痛苦,又不想被她发明,便嘲笑一声,松开容妤的同时,转手将剑身在掌心了掂了掂,忽尔慢条斯理道:“萧氏倒是命大,一头撞了墙上也没死成,虽说她也是罪臣家眷,可只要愿与定江侯离开干系,自是极刑能免。”这话音落下,他瞥见容妤的神采似有微变,就持续说道:“并且,你那幼弟年事尚小,怕是受不了酷寒痛苦才是。”
“你连寡人的令都要拒?”
“儿臣一时昏头……”
沈戮那里顾得了他们,十足一把推开,猛地踹了容妤房门,见她在床榻上哭得披头披发,他仇恨地举起手中利剑指向她,威胁道:“你若敢再说一次不生他,我这就杀了你!”
张太医低声说出:“夫人有孕了,已经近两月。”
沈戮当即回绝道:“父皇,唯此事儿臣不能让步。”
晓灵吓得赶紧跪地,叩拜着哀告沈戮高抬贵手,念在以往情分上饶了夫人。
“我不要他!不要他!”容妤不竭地反复一样的话,很有玉石俱焚的决计。
“儿臣不敢,但父皇若只是想要停歇此事在朝中引发的风波,倒是另有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