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甚么名字?”容妤轻声问。
容妤闻言一怔,错愕地看向陈最。
“娘亲莫急,在太子妃的身边也好,免得蜜苑刚去东宫就要惹人闲话。”
陈最打量容妤,回道:“只怕魏侍郎的mm也当不久贴身侍女的。”
容妤欣喜她道:“莫怕,太子向来善待你长兄,亦不会虐待你的。”
待蜜苑陪侍女去清算行装时,魏夫人便一把拉住容妤,悄声道:“如何是服侍太子妃的?不是说好了要跟在太子身边的吗?”
她昂首看着府衙内的桃花已开,朵朵血红怒放枝头。
临行之前,陈最命那些侍卫将带来的一些东西都搬去了魏府后院,又与容妤借一步说话道:“殿下叮咛部属送来补品和一些新得的诗书画卷,望能讨夫人喜好。”
想来他从应下此事便是不动声色,竟未曾想早已有了筹算。
只因在当时,她内心还装着一个沈戮。
可魏夫人仍旧感觉此事不当,但已然是没有了悔怨的余地,人来都来了,太子那边已疏浚了干系,再要临阵畏缩,别说魏确活不了,连全部魏家都要搭出来。
容妤还真就不腻烦这张脸,内心暗道着可惜了,若不是生在魏家就好了。
“这名字可真好听。”
魏夫人感激容妤的殷勤,赶快要蜜苑伸谢。
陈最也不再多说,起家上马,这就带人归去东宫。
蜜苑依依不舍地与容妤、魏夫人道别,上去车辇后,还要撩开车帘来望着身后。
待到容妤回了魏府,魏夫人已经和幺妹等在大堂了。
魏夫人却道:“哎呦,这玉镯子太贵重了,蜜苑哪受得起。”
一见了她,魏夫人当即迎上来,拉着跟前的幺妹对容妤说道:“这赶路了三天三夜,幺妹可算是安然到了!快,说话,叫长嫂!”
她的心机竟被沈戮看破了。
容妤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我已同太子说了然此事,他也应下了,东宫很快就会来接人,我做长嫂的也必然要让蜜苑风风景光地出来东宫,免得被旁人欺负了,娘亲感觉呢?”
“桃花太素了,不衬妤儿姿容,还是牡丹最配你。”他眼里满含交谊,却令容妤心中酸涩地垂下了眼。
蜜苑猜疑地谛视着她,容妤侧过身,教她该如何同太子与太子妃问礼,同时又再三叮嘱道:“你是要在太子妃身边做事的,千万要记牢了她的端方,她要你如何做你便如何做,毫不能顶撞,记着了吗?”
待到侍卫们将物件安排好了返来,陈最也要分开了,回身之际,他留给容妤最后一句:“殿下这般用情至深,但凡是夫人提出的要求,他断不会回绝的,还望夫人不要伤了殿下的至心。”
“可我传闻东宫的太子妃娇纵霸道,蜜苑跟在她身边岂不是要受欺负?”魏夫人唉声感喟的:“真怕要赔了夫人又折兵,确郎已经困在东宫里,蜜苑这如果也……唉,也不知我们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啊!”
幺妹有些羞怯地看着容妤,扭捏地行了一礼,叫了声:“长嫂。”
一言既出,容妤心中感到了惊惧。
容妤淡淡笑过,低声问道:“不知殿下这般大张旗鼓的来接人,但是怕怠慢了太子妃的贴身侍女不成?”
这倒也好。省的容妤还要重新与她讲起。
“蜜苑晓得要替长兄讨情。”小女人的眼神里倒是有着三分果断,“长嫂放心,一旦我找到了机会,就会想体例救出长兄的。”
清风扫面,吹下花瓣拂颊,有一片落在容妤鬓发间,她单独探手去抚,忽地想起新婚之时,沈止曾谨慎翼翼地为她拈下发上桃花。
如果这般,倒也算是替魏家长远着想,毕竟能在东宫里头踩稳了脚根,魏确今后再出甚么忽略,也能有蜜苑来在太子面前说话。
“娘亲放心,有我在,蜜苑定会满身而退。”容妤勾起唇角,安抚着魏夫人,“我们要熬得住,熬到蜜苑将魏确救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