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时,婢女排闼出去,端着熬好的姜汤笑盈盈地上前,却被沈止呵叱道:“贱婢怎不拍门?好生无礼!”
沈戮沉吟半晌,终究道:“传我口谕,带赵太医去南殿诊治吧。”
“还得是皇兄啊,像我们这般小人物,太后都是不肯见的。”
此情此景,如回曾经。
“那我可说了?”
一见有沈润在,崔内侍便不好开口。
“南殿侯爷说是不敢来扰,实在是没体例了,才请殿下帮衬的。”
沈戮没有借此去太前面前大做文章,算是网开一面了。
沈戮只道:“想说甚么,便说。”
“煨好了汤,服侍夫人多喝几碗。”崔内侍道。
“隔着纱幔,老奴不便去瞧,单凭悬脉时见了夫人手腕,是比之前肥胖了些。”
婢女吓了一跳,盘中的两碗姜汤跌落在地,摔碎了瓷碗,又惹得沈止一通经验。
“妾身不是用心的,侯爷喜怒!”婢女跪下哀哭,俯身去捡碎片时,不谨慎割破了手指。
容妤心中难受,为阿婉涂抹了药膏后,劝她早些歇息,便分开了。
崔内侍带来容妤病重的那会儿,沈戮刚幸亏和九皇子沈润下棋。
容妤被继而连三的事情搞得头疼,她低咳几声,说着本身想要睡下了。
崔内侍闻声了这句,转转眸子,决定要归去报给太子。
沈戮低声交代崔内侍:“带些燕窝和人参去南殿,就说是太后本日拨去的。”
崔内侍只好坦言道:“南殿侯爷求见殿下,那位夫人病重有四日了。”
“回禀殿下,从未有过。”
沈戮杀向他一个冷眼。
废储如同阶下囚,没自在,没庄严,能求得一线朝气,已是豪侈事。
崔内侍也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崔内侍得令退下,赶回正殿去对付沈止了。
“不打紧的,夫人。”阿婉含着眼泪,不敢哭出来,从速低下头去,“只要还能活着,还能留奴婢一条性命,也再别无他求了。”
崔内侍还是不肯开口,沈润就笑道:“莫非是皇兄的哪个旧相好找上门来了?怕我晓得了奉告父皇与太后?”
出了房,崔内侍在院落里巡查一圈,很快便有婢女来见,她拜一拜崔内侍,看他表示她去车辇上取东西,没多一会儿,婢女便取来了很多燕窝和人参。
“唉,这倒也是,她都是你皇嫂了,是该早放下的。就是可惜……”沈润摇点头,不再说下去,只道:“待皇兄寻到一名合适的太子妃后,朝中上高低下也就不会再为此事多嘴多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