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羡贵妃竟感觉沈戮不幸至极。
“决不是我的意义,娘娘,我只求个安稳保命,从未想过与你争抢皇上!”
紫苑则在这时走到羡贵妃身边,为她添了茶,威慑般地说道:“有些事情呢,贵妃娘娘要假装不晓得,摆布都是你来求我家主子的,还得是机警了些才好办事。”
可转念又一想,潇妃当日不就是擅闯了东宫,才没了性命的吗?
容妤垂了眼眸,唇角出现一丝讽刺的笑意。
羡贵妃亦不知容妤同沈戮之间究竟结下过如何的痛恨,她如许一个荏弱女子的眼睛里,竟然固结着寒如冰渊的恨意。
容妤沉下眼,笑意垂垂褪去,“你就不怕投错了人?”
这动机俄然在羡贵妃脑筋里窜起,不由地带出寒意渗入到了她的指尖发梢。
刚好被羡贵妃瞧见了。
容妤猜疑地抬起眼。
容妤也瞧出了她的神采更加丢脸,轻声问了句:“如何,你怕本身落得和潇妃一样的惨局?”
“陛下总归是在乎子嗣的,你又为他生过一子,他总会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规复你的盛宠。”
羡贵妃不敢作声,她抿紧了嘴角,连茶也不敢去喝了。
“起码……起码娘娘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香茶很快便被端了上来,但羡贵妃此番前来,可不是为了喝茶的。她急着要与容妤倾诉本身心中的担忧,她很怕下一个会死的是本身。
正想着,容妤已经招手表示紫苑上茶。
像是在沈戮寝宫里吊挂着的画像……而羡贵妃当日前去送茶时,也只是仓促的惊鸿一瞥。
容妤笑道:“贵妃怪看得起我的,你见我这宫里迩来可曾添置了新物件?他这么待我,你何必还要捧着我说?”
羡贵妃见容妤对本身微微一笑,当即感觉头皮发麻,惊骇地捂住胸口,“娘娘……莫非是你……”
容妤笑起来:“瞧你,我又不会在茶水里下毒,更何况你现在也是得他的宠,我那里能横刀夺爱?”
“陛下必然会服从娘娘的叮咛!”
羡贵妃跟着她进了屋内,见她坐去了宽广、铺着山川刺绣的紫色雕花椅上,云霞似的碧绿衣衫衬得她肌肤白如凝脂,烛光摇摆在她身边,映着她旖旎鲜艳的朱唇,微扬的下巴令她本就明丽的眼睛更能流淌出清润的水泽。
容妤微微勾动唇角,她放动手中茶盏,余光瞥了一眼屏风后的里屋,羡贵妃也一并看去,仿佛是季子睡在榻上。
容妤的配房里很暖和,一股幽幽暗香将人包裹起来。
羡贵妃惊骇地看向那样貌聪明的宫女,心中发怵,再看向容妤,忍不住问道:“潇妃出事那天,不恰是……来过东宫么?”
容妤端动手中茶盏,悄悄吹了热气,沉声问道:“你来我这里,就能免除你已经预感到的了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