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守就是一下午,婢女从东宫返来后,就见他傻愣愣地坐在容妤门前不肯挪。
“这时候去过南殿,他们就留不得。”沈戮挥手,“再换一批。”
沈戮缓缓蹙起眉,贰心中感觉好笑,一个废储之妻,竟妄图偷偷分开南殿,要知没有东宫护着,她连南殿也是不配入住的。
容妤始终不肯见沈止,实在令他急成了热锅上蚂蚁。
“劳烦内侍转告太子。”容妤重新躺下身子,淡然道:“这厢已经睡下了,有事择日天亮再说吧。”
“夫人自阿婉女人分开后,老是在写信,亦不知捎去给何人,比来一次,奴婢大胆截下来看了看,发明信中写着夫人在想体例出宫。”
“老奴清楚了,老奴这就去筹办。”
房内传出容妤的冷待:“内侍大人若在多言,只怕会扰醒了我家侯爷,届时,宫里就该传出大笑话了。”
沈止两腿被烫得又疼又热,他也顾不得抱怨婢女,只从速归去配房寻药膏擦拭。
“不能留的,自是要措置洁净。”
婢女低低暗笑,转头看向容妤那扇紧关的房门,喊来晓灵,将门前的椅子搬走了。
想必他也晓得她是不成能单身前去东宫的,便安排了崔内侍这条奴狗来做差。
“讲。”
婢女汗津津地退了下去,她心想着现在的东宫太子可不是个手软心善的主儿,想要活命的话,真要事事恭敬、谨慎才行。
崔内侍被怼得哑口无言,他恨得牙根痒痒。
“豪情要好”这一描述令沈戮冷下脸,他沉吟半晌,摩挲着指尖问道:“你可曾瞧见南殿侯爷与夫人同床共枕?”
容妤方才浅浅睡着,就听到门别传来几声响。
“夫人迩来病情可有了好转?”
她明显泪眼连连地承诺了他,却翻脸变卦,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觉得是沈止,她轻声问道:“侯爷?”
“自是日日同床的,但自打夫人抱病后,侯爷怕扰她睡熟,才搬去了别的的房里。”
他也就压下了破门而出、将人押上车辇的动机,只好一脸憋屈地出了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