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揉着她的腰,令她发觉到他的企图,便哀戚地含着眼泪,同他道:“不瞒殿下,臣妇本日是来恳请殿下饶过家翁,只此一愿,再无他求。臣妇也知是没有甚么能与殿下互换的,而臣妇夫君现在又因冲撞了朱紫而遭监狱之灾,南殿皆知侯爷在狱,若殿下这时倚仗权势逼迫臣妇,与趁火打劫的贼人又有何分歧?”
“奉告崔内侍,把赵太医带来配房。”沈戮交代,“另有,让魏确先带着他的人分开定江侯府。”
她这话令沈戮深深地吐出一口闷气。
见他回身想走,容妤忧心肠起了身,沈戮只道:“我要崔内侍找个太医来给你医治,你好生呆在这便是。”
容妤担忧道:“殿下不成!只怕太医……”
容妤不安道:“殿下,家翁之事……”
“东宫的太医,嘴巴严得很。就算出了差池,也无需你操心。”说罢,沈戮断交地出了配房。
“是,殿下。”
谁知沈戮又喊他道:“让崔内侍看着配房,不准她分开。”
“如如果算那旧账的话——”容妤声音略微颤抖,“殿下杀的人,莫非还不敷纵情么?”
乃至于贰心口窝的那口肝火更加澎湃,竟猛地将她推开,气愤道:“你休要逼我!”
好一个趁火打劫,好一个倚仗权势啊!
容妤晓得他想要的是甚么,可她断不会承诺他。
沈戮蹙起眉,再未几说,只将容妤放在了配房床榻上。
“知情了又如何?”沈戮反问,“你我之间的旧事,他们何曾不知?”
“皇嫂此言差了。因为——”沈戮的眼神逐步变得阴鸷,哼一声,“我底子不会让定江侯死得轻松简朴。”
容妤的头垂得更低,“臣妇知殿下今后必是一名明君,名留青史的话,便不能铸下大错。臣妇家翁罪不至死,殿下不成将莫须有的罪名落去他头。”
“既然如此,你怎敢同我提‘求’字呢?”沈戮俯身靠近她耳畔,“连二百俸禄都要与我苦苦周旋的人,拿甚么来还我的情面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