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寒露深重,晓灵拍打着大门,气急废弛地喊道:“开门!哪个不长眼地锁了门,夫人还没返来呢!”
许是太冷了,容妤每走一步都艰巨得很,好不轻易挨到了亭子里,背靠假山倒是能讳饰些夜风,可还没等坐上一会儿,这天竟下起了雨。
谁知内里无人回声,不管晓灵如何喊叫,都没人来管。
婢女看了一眼容妤,回身进了小树林里,跑掉了。
“唉,侧夫人交代过了,彻夜这个门是谁也不准开的,没她的令,俺们这些下人哪敢呢?”
“夫人!”晓灵吓得冲畴昔,“不能睡!”
“猖獗!”容妤斥责婢女:“怎能如此诽谤你夫君?”
她想起了皇宫以外的母家,亦不知父亲现下如何,必然是委曲无处所诉,才有天公冬时降雨替其哀哭。
反倒是侍从小顺隔着大门,悄声劝了句:“别喊了,侯爷早就睡下了,睡得死呢,你再吵他也是听不见的。”
婢女也指着水中枯萎的莲花啧舌道:“无人经心顾问这些娇贵的花,都打蔫成这模样了,实在是丢脸。人也一样,若不倾泻爱意,迟早也要式微,姐姐感觉对不对?”
小顺最后无法道:“只能说眼下哪个得宠,哪个大了。”说完这话,小趁便分开了。
容妤望着亭外淅沥的雨,忍不住哀伤地说了句:“怕是天公也见不得容家刻苦了。”
这一掌下去,自是极其狠厉,婢女脸颊别去一侧,发丝也混乱了。
晓灵谢天谢地,她不断地拍打着容妤的脸,并摇摆她身材,容妤一口水吐出来,虽咳个不断,可总算是安然无恙。
谁知婢女缓缓转头,她眼神黯下,只对容妤说了句:“姐姐的专情,怕是用错了人,还是用冷水复苏一下脑筋的好!”说罢,她伸出双臂,狠狠一推,容妤身子后倾,“扑通”一声坠进了身后的莲池里。
“侯爷!侯爷快出来啊,夫人被侧夫人推动水里了,这会儿都要冻僵啦!侯爷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