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看得出她眼里的不耐,端起面前的白瓷盏轻抿了一口茶,眉心不自发地紧蹙起来。
想来昨晚还在他怀中娇声抽泣,这会儿却冷着脸,摆了然对他的讨厌,实在是令他怒意难忍。
容妤猛地抬开端,她手脚都在颤,忍无可忍般地对沈戮说道:“昨夜之事无需再提及,殿下理应清楚,昨夜是弥天大错!”
这话可当真触怒了沈戮,他冷下脸,诘责她:“你胆敢再说一遍?”
晓灵哆颤抖嗦地抖着身子,被崔内侍命道:“守紧门口,再不能呈现方才那种环境,闻声了没?”
晓灵用力点头。
容妤略有惊骇,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臣妇的确不明白殿下的意义。”
沈戮看了眼容妤,哂然一笑,“还要我起家请你来坐吗?”
沈戮看了她好久,俄然就倔强地端起一碗清粥到她面前,接着又道:“我本日会宣张太医来为你诊脉,你胳膊上的伤还未病愈,想必热度是退了,可身子怕还是虚——”
室内堕入了死寂。
徒留容妤一人站在沈戮面前。
提及昨夜,容妤心下颤抖,她别开脸:“臣妇不懂殿下在说甚么。”
桌上摆着各式百般的清粥、糕点和香茶。
沈戮理也不睬她,几个大步走去门前,刚要抬手排闼,容妤已经踉跄着追了过来,以身子挡住他,背脊压在门上,不断地点头道:“不能出去,殿下不能出!”
容妤跟从陈最来到殿内偏房时,沈戮已耐久候了。
容妤的眼泪滑落,“殿下若要怪臣妇,只拿臣妇一人问罪便是,莫要连累无辜之人。”
“有违品德……于理分歧……”他反复这几个字眼,而后笑意蓦地褪去,随即起了身穿过屏风,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一柄宝剑便要疾步冲去内里。
“如何,你也晓得我要去做何事吗?”
沈戮神采一凛。
“皇嫂,究竟是我要自重,还是投怀送抱的你需求自重呢?”
容妤的双颊爬起了羞愤的绯红,她咬牙道:“还请殿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