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也巧了,才一到背面,就见那门是敞开着的,周遭无人,晓灵赶快命车辇落下,容妤仓促走下来后,晓灵从速与她一同进了南殿,“砰”一声关上了门。
“夫人!”晓灵脸上的泪痕与血痕交集,她同容妤苦苦要求道:“奴婢没有扯谎,夫人救奴婢!”
是闻声脚步声垂垂远去了,容妤才终究松下一口气。
婢女手里的竹条一下接一下地抽在晓灵身上,嘴里不饶人道:“今后还敢不敢?说,敢不敢了?”
四周倒是有侍女和小厮在围观,可谁也没有上前来帮的意义。
一向挨到了傍晚,暮色起,艳阳落,一顶车辇才鬼鬼祟祟地从东宫后门被四名五大三粗的侍从抬了出来。
沈止便赶快回声退下,临走时叮咛晓灵要照顾好夫人。
婢女对劲万分,站在边上骂晓灵不识主、跟错了人。
这缠绵的冬雨,终究在傍晚时停了。
婢女惺惺作态道:“哎呀,姐姐痛了吧?瞧我这不长眼的,本是想打这贱婢,倒打在姐姐身上了,姐姐莫怪。”
容妤痛得收回了手。
容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疾步走畴昔,号令小顺停止。
晓灵吓得愣在原地,问候都忘了。
目睹晓灵一张脸开端浮肿,嘴角也排泄血迹,容妤气不成遏地伸脱手,一掌控住小顺,将他推去一旁。谁知婢女眼疾手快,则是一竹条打在了容妤的那条手臂上,刚好,是她尚未病愈的左臂。
婢女脸上的笑容逐步隐去,她对容妤嘲笑一声,“晓灵这贱婢真是留不得了,方才还说姐姐染了风寒,病弱有力,现在却见姐姐这般咄咄逼人,那里像是个卧榻之人呢?我看是要把晓灵打发去天牢里吃刻苦头,才气改了她这满嘴大话的弊端!”
沈止从长廊里走到院落,婢女转头见他,痛哭着喊他:“侯爷,你快来救救我吧!”
婢女将晓灵怀里抱着的衣物打量一番,蹙眉道:“你这贱婢,私拿姐姐的东西做甚么?”
容妤慌乱不已,忙看向晓灵,对她使了个眼色。
谁知婢女却不满晓灵的态度,怒斥她道:“如何,不平气啊?你个死贱婢还敢和我摆神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本日本是没心机和你吵。”容妤淡然地谛视着婢女,“可你随便打我的人,便是对我不敬,要我想我不怪你,你理应给我赔罪。”
这会儿的容妤已经躺在了床榻,她时不时地低咳几声,身子怠倦有力,刚一闭眼就睡着了,比及再次醒来,是被内里的吵嚷声惊醒的。
容妤满面倦容,如行尸走肉坐去床榻边,刚一坐定,门外就传来拍门声。
容妤沉声道:“侧夫人,你好歹是从东宫出来的,连赔罪的礼数都如此粗陋,不怕丢了东宫脸面吗?”
颠簸的车辇里时不时地传出几声咳嗽,也是极其压抑的,像是不敢张扬。
进了南殿的容妤只想归去配房,恐怕被人瞥见似的,晓灵扶着她一起穿太长廊,找到最角落的那间配房排闼走了出来。
婢女想到昨夜将她们主仆二人拦在了门外,怕是淋久了冬雨,染上了风寒,便笑道:“你主子连你的身板都不如,不过是场夜雨就卧下了,这般弱不由风的,如何能为侯爷诞下子嗣呢?”
晓灵瞪着婢女,还真就是不平气得很。
晓灵不吭声,内心却骂道:不过是个使手腕的肮脏货品,看你还能对劲到几时。
容妤对晓灵点点头,表示她放心,再次看向婢女时,她冷声道:“我倒要看看这南殿里有谁能把我的人送去天牢。”
“夫人她身子不适,眼下正在配房里,奴婢是受夫人之托拿换洗衣物畴昔的……”
晓灵始终都沉默不语,脸上道道伤痕,仍旧不肯让步。
容妤心中不安,艰巨地从榻上爬起家来,她推开配房的门,一起顺着长廊走到前院,立即见到晓灵跪在院落里,正在挨婢女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