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声脚步声垂垂远去了,容妤才终究松下一口气。
婢女对劲万分,站在边上骂晓灵不识主、跟错了人。
婢女想到昨夜将她们主仆二人拦在了门外,怕是淋久了冬雨,染上了风寒,便笑道:“你主子连你的身板都不如,不过是场夜雨就卧下了,这般弱不由风的,如何能为侯爷诞下子嗣呢?”
这会儿的容妤已经躺在了床榻,她时不时地低咳几声,身子怠倦有力,刚一闭眼就睡着了,比及再次醒来,是被内里的吵嚷声惊醒的。
婢女便不觉得然地作了一揖:“mm这便给姐姐赔不是了。”
婢女却不准,小顺只得持续打下去。
四周倒是有侍女和小厮在围观,可谁也没有上前来帮的意义。
晓灵始终都沉默不语,脸上道道伤痕,仍旧不肯让步。
周遭雅雀无声,下人们谁也不敢大声喘气。
容妤慌乱不已,忙看向晓灵,对她使了个眼色。
容妤痛得收回了手。
晓灵跟在车辇旁,她担惊受怕地东张西望,叮咛侍从贴着无人的墙角走,还要走得快些。
“我本日本是没心机和你吵。”容妤淡然地谛视着婢女,“可你随便打我的人,便是对我不敬,要我想我不怪你,你理应给我赔罪。”
容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疾步走畴昔,号令小顺停止。
婢女惺惺作态道:“哎呀,姐姐痛了吧?瞧我这不长眼的,本是想打这贱婢,倒打在姐姐身上了,姐姐莫怪。”
容妤沉声道:“侧夫人,你好歹是从东宫出来的,连赔罪的礼数都如此粗陋,不怕丢了东宫脸面吗?”
沈止便赶快回声退下,临走时叮咛晓灵要照顾好夫人。
晓灵瞪着婢女,还真就是不平气得很。
晓灵这才惊觉容妤还穿戴东宫的衣衫,便赶快出了配房,蹑手蹑脚地去容妤房中翻找了一些合适的,成果一出门,就撞见了侧夫人婢女。
“夫人?”
这缠绵的冬雨,终究在傍晚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