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嗅着她的鬓发,沉浸道:“妤儿,我好久都没有如许抱着你了。”
沈止缓缓走近她身边,探出双臂,从身后将她悄悄地揽进了怀中。
婢女再如何卑贱,也是受不了这番热诚,当即从地上爬起家来,哭哭啼啼地跑开了。
沈止并不晓得产生了甚么,只是先入为主地瞥见婢女这般不幸,再一昂首,就见容妤脚边的两截竹条,而她身边的宫女晓灵双颊血肿,定是方才被罚了一通。
“侯爷,此事并非侧夫人所言那般。”容妤试图同沈止解释,“是她先对我的丫环——”
她那丫环还非要不知死活地凑道沈止跟前多嘴:“侯爷,侧夫人火气是大了些,定是因为身子不爽形成了,莫不如请太医来殿里诊上一诊,说不定真的是有喜——”
此话一出,令容妤满脸惊色,就连沈止也有些无措了。
容妤却一把拉住他,“夫君。”
沈止暴露豁然笑容,上前来握住容妤的手。
就在将婢女纳进南殿之前,他还口口声声地不平东宫,就连宴请,也敢多次以病回绝。
他的确是变了。
一提到婢女,沈止的神采也暗淡了很多,他低叹一声,放开了容妤,回身走去了窗旁,他负手望着外头,无法道:“我晓得是我的无私害得你迩来痛苦,可我的痛苦也不比你少半分。妤儿,现在的我们已是寄人篱下,很多事情都不得不低头了。”
容妤倒是略有动容地看向沈止,眼里透暴露对他的感激之色。
沈止越听越不耐,他猛一挥手,“不要再说了,夫人绝非气度局促之人,你再要栽赃谗谄,我便圆了你的愿,直接送你去天牢!”
容妤别开脸,似不想看他的眼睛,余光瞥见他仍缠着纱布的手,刹时心疼起来。
反倒是婢女的哭声里竟显出了几分夸耀之意,她倒置吵嘴道:“倒是我不对在先,姐姐的奴婢对我出言不逊,我一时没能忍住,便经验了她一番,谁曾想姐姐护奴心切,非要将我送去天牢里尝尽苦头,好让我晓得这南殿里谁是大,谁是小……”
可短短数日畴昔,他竟也变得卑躬屈膝,不似曾经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