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有长久的沉湎,她闭上眼,极其放松地靠在他怀里。可不出半晌,她就惊醒普通地展开了双眼,转而推开了他的手臂,心神不宁地避开他。
容妤颤声道:“东宫。”
容妤心觉他这话倒霉,就要他收回。
婢女再如何卑贱,也是受不了这番热诚,当即从地上爬起家来,哭哭啼啼地跑开了。
容妤欣然道:“你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提及存亡?”
就在将婢女纳进南殿之前,他还口口声声地不平东宫,就连宴请,也敢多次以病回绝。
他深嗅着她的鬓发,沉浸道:“妤儿,我好久都没有如许抱着你了。”
沈止并不晓得产生了甚么,只是先入为主地瞥见婢女这般不幸,再一昂首,就见容妤脚边的两截竹条,而她身边的宫女晓灵双颊血肿,定是方才被罚了一通。
沈止缓缓走近她身边,探出双臂,从身后将她悄悄地揽进了怀中。
想起昨夜与本日,再想起沈戮那双在她身上游走着的眼睛,以及与他之间的那份买卖……容妤猛一闭眼,满身汗毛直竖。
“没在南殿?”沈止猜疑道:“你去那里了?”
温热的手掌悄悄地落在了她的肩头,沈止忧心忡忡地问道:“妤儿,你如何在颤栗?”
容妤却不留陈迹地将手掌抽了出来,小声说了句:“夫君莫要碰我了,我染了风寒……身子不洁净的。”
婢女瞥见他二人那副你侬我侬的模样,气得一咬牙,干脆将事情闹得更大:“侯爷能够不信我,但一日伉俪百日恩,你我既已有了伉俪之实,作为夫君,你便要一碗水端平,怎就只是方向姐姐而对我不管不顾?”
沈止笑了笑,垂下双臂,搂着容妤的腰肢,点头道:“好,妤儿要我如何,我就如何,我还得和妤儿白头偕老呢。”
“侯爷,此事并非侧夫人所言那般。”容妤试图同沈止解释,“是她先对我的丫环——”
婢女瞠目结舌,全然不敢信赖沈止竟会当众让她尴尬。
“夫人……夫人她要把我送去宫里的天牢,侯爷你可要护我全面呀!”婢女那双泪眼实在无辜,她以袖掩面,自是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