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有一死,或早或晚,即便是贤君帝王也逃不掉的。”
“没在南殿?”沈止猜疑道:“你去那里了?”
容妤颤声道:“东宫。”
容妤却一把拉住他,“夫君。”
“是不是屋子里凉了?哦,窗子没关,我这就去关上——”
沈止缓缓走近她身边,探出双臂,从身后将她悄悄地揽进了怀中。
“我……我有话对你说。”
她那丫环还非要不知死活地凑道沈止跟前多嘴:“侯爷,侧夫人火气是大了些,定是因为身子不爽形成了,莫不如请太医来殿里诊上一诊,说不定真的是有喜——”
婢女瞥见他二人那副你侬我侬的模样,气得一咬牙,干脆将事情闹得更大:“侯爷能够不信我,但一日伉俪百日恩,你我既已有了伉俪之实,作为夫君,你便要一碗水端平,怎就只是方向姐姐而对我不管不顾?”
再一看桌案,公然摆着装有白梅的青瓷玉瓶,容妤抬手重抚了那枝桠上荏弱却怒放的花朵,心中竟有淡淡的感慨。
婢女瞠目结舌,全然不敢信赖沈止竟会当众让她尴尬。
他的确是变了。
“夫人……夫人她要把我送去宫里的天牢,侯爷你可要护我全面呀!”婢女那双泪眼实在无辜,她以袖掩面,自是哭得梨花带雨。
沈止苍茫地绕到她身前,捧起她低垂的脸,细细打量着:“妤儿,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沈止便转回了身形,在她身边落座下来,搓着她冰冷的手,哈了几口气,试图令暖和起来。
婢女心头一震,吓得停顿了抽泣。
话还没说完,就被婢女哀戚的哭声截断了。她俄然放声大哭,上气不接下气的,期间另有她的贴身丫环跑过来安慰着:“侧夫人莫要悲伤了,谨慎你的身子,昨日不还说了,这月的月事都没能来……”
此话一出,令容妤满脸惊色,就连沈止也有些无措了。
容妤踌躇好久,终究艰巨地开口道:“我昨夜没有在南殿。”
沈止越听越不耐,他猛一挥手,“不要再说了,夫人绝非气度局促之人,你再要栽赃谗谄,我便圆了你的愿,直接送你去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