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再如何卑贱,也是受不了这番热诚,当即从地上爬起家来,哭哭啼啼地跑开了。
一提到婢女,沈止的神采也暗淡了很多,他低叹一声,放开了容妤,回身走去了窗旁,他负手望着外头,无法道:“我晓得是我的无私害得你迩来痛苦,可我的痛苦也不比你少半分。妤儿,现在的我们已是寄人篱下,很多事情都不得不低头了。”
“侯爷,此事并非侧夫人所言那般。”容妤试图同沈止解释,“是她先对我的丫环——”
就在将婢女纳进南殿之前,他还口口声声地不平东宫,就连宴请,也敢多次以病回绝。
他越是对本身和顺,容妤心中就更加惭愧。她忍不住眼眶泛红,怕被他瞥见,赶快低下了脸,哽咽一声:“你说这些蜜语甘言另有何用,侧夫人也立了,现在要与你白头偕老的,可不止是我一人了。”
她那丫环还非要不知死活地凑道沈止跟前多嘴:“侯爷,侧夫人火气是大了些,定是因为身子不爽形成了,莫不如请太医来殿里诊上一诊,说不定真的是有喜——”
反倒是婢女的哭声里竟显出了几分夸耀之意,她倒置吵嘴道:“倒是我不对在先,姐姐的奴婢对我出言不逊,我一时没能忍住,便经验了她一番,谁曾想姐姐护奴心切,非要将我送去天牢里尝尽苦头,好让我晓得这南殿里谁是大,谁是小……”
沈止愣住脚。
沈止笑了笑,垂下双臂,搂着容妤的腰肢,点头道:“好,妤儿要我如何,我就如何,我还得和妤儿白头偕老呢。”
婢女瞥见他二人那副你侬我侬的模样,气得一咬牙,干脆将事情闹得更大:“侯爷能够不信我,但一日伉俪百日恩,你我既已有了伉俪之实,作为夫君,你便要一碗水端平,怎就只是方向姐姐而对我不管不顾?”
“夫人……夫人她要把我送去宫里的天牢,侯爷你可要护我全面呀!”婢女那双泪眼实在无辜,她以袖掩面,自是哭得梨花带雨。
容妤欣然道:“你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提及存亡?”
另有甚么资格来指责沈止立了侧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