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戮却极不适应她身上的牡丹花香,当即推开她一些,沉声道:“我迩来朝务繁多,你不要扰我。”
从袖口里暴暴露的一段玉赤手腕搭在他胸前,指甲染得朱红,衬着她那张清凌、斑斓的脸儿,倒是显得更加素净。
陈最面不改色,面对存亡威胁,也仍然无所害怕。
他蓦地皱眉,转头去看,柳心珠已经欺在他身边,鬓发触碰在他脸侧、肩膀,令他不住眯了眯眼。
沈戮摆手低笑,柳心珠这才舍得随陈最分开。
“成不结婚还不都是你说了算?”柳心珠委曲道:“整日抓不见你人影,这也忙那也忙,何时见你来柳府与我父亲商讨大婚之事?”
沈戮拿眼打量她一番,不管是面貌,身材还是皮肉、姿势,柳心珠皆属上乘,父皇倒是体恤他,赐婚这般人物,也是极大的殊荣。
崔内侍本就要分开,被柳心珠如许一斥,更是不敢担搁地速速拜别。
柳心珠不肯从他身上分开,却也怕惹他气恼,只敢谨慎翼翼地:“那你何时不忙?我在你安逸来可好?”
而此时现在,陈最正走在将柳心珠送出东宫的路上。
“你——!”
这才令沈戮抬起了眼,他眼神恍然,对柳心珠点头道:“起罢。”
见他舍得看她了,柳心珠起了势头,干脆守着他面前哭诉:“我怎能不哭呢?命苦,宫女婢女都笑我住不进东宫。”
“要侍从躺在地上不就行了?我踩在他们身上的话,就不会弄脏鞋子了。”
柳心珠似有些不对劲地起了身,她的神采窜改老是挂在脸上,一股冷风穿堂而来,吹着她的绛紫纱衣如嫌似雾,那股子直钻鼻腔的牡丹香气也“呼啦”一下子扑在了沈戮身上。
她人一走,他脸子当即冷下,蹙眉嗅了嗅身上的香味儿,浓烈的牡丹花香令人极其不适,他喊来崔内侍。
柳心珠气不成遏地踢打起陈最,她的侍女也帮着一起打,场面乱作一团,陈最也没了耐烦,对长廊外的侍卫使了眼色,那些人立即冲上来将柳心珠和侍女拉开。
柳心珠愣了愣,进步音量道:“柳氏给太子殿下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