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炷香的工夫畴昔,车辇已经到了东宫大门。
沈止低叹一声道:“是太后……”
也不过是两日未见,竟令沈戮在现在感觉有种恍然隔世般的欣然。再看向跟着柳丞坐到本身身边的柳心珠,她素净如牡丹花怒放,绿色罗衫上坠满珠玉,却也不敌容妤鬓上两支素净的碧瑶簪子惹人冷傲。
容妤天然晓得沈止是极其惊骇太后的,也不但单是沈止,宫中高低无人不畏敬太后,连天子也是对其毕恭毕敬。
金朱色的两门旁极其热烈,很多达官权贵、皇孙贵族都遭到了聘请,有一些是柳丞相那头的翅膀,此中不乏王谢望族,都是在朝中位高权重的人物。
侍女们引他们二人落座以后,席间已有了一些脸熟的面孔呈现,幸亏天子和太后尚未参加,容妤他们就不算是迟来。
“夫君见了柳氏以后,必然不要翻了旧账。”
容妤面露猜疑,以眼相问。
“太后?”
“太子是何许人物?那但是在朝堂上斩了叛臣多少的杀伐之人,还能容那柳氏冒昧?”
天子倒是慷慨,他免了世人礼数,只道本日是太子纳吉之宴,不拘甚么,便从与太后等人从两侧入了殿上长官。
容妤被沈止扶下车辇,二人跟着人群进了东宫,侍卫们认出了沈止,便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几句,那人跑开一会儿后,很快就把陈最带来了。
沈止点点头,挽起她的手,一同上了门外的车辇。
天子笑起来,唤沈戮一声,要他将太后的旨意放在心头,并指他看向兄嫂那处。
“怕是连个通房都不准太子纳了。”
昂首对视间,容妤心头慌乱。
沈止道了声“有劳了”,率先进殿。
一进门,沈止见容妤还是穿戴本来的那身衣衫,倒是有些急了,忙道:“夫人快些换件得体的华服。”
沈止苦笑一声:“真不知这嬷嬷还要白忙活多久,凭她杀一百只老母鸡,也是无济于事。”
那位太后血缘崇高,接连帮手两位帝王登上宝座,就连沈止曾经能做东宫太子,都免不了太后的帮衬。
容妤冷静听着,并不作声,身侧侍女上前为她斟满酒水。方才倒满,殿外便有宏亮通报,是天子、太后与太子及柳家到了。
沈止点头:“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