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换了水后,她的金鲤很快就死了一只。
“瞧皇嫂,竟怕成了这般。”沈戮直起家形,不觉得然地负手绕过她,侧目打量她背部,“方才还叮咛我为你带上耳坠的,那会儿的你,可要娇嗔得很。”
容妤眼有惊乱,特别是沈戮松开她手腕之际,她已吓得瘫软伏地。
但沈戮这会儿也没理她,只大刀金马地端坐着,眼皮都懒得抬似的。
她忍下其中羞愤,只道一句:“殿下所言极是,是臣妇多虑了。”
但他却没有立即抽回击掌,冰冷指尖似游龙普通划过她暴露在夜色中的玉白脖颈,所到之处惊起几番酥麻,令容妤忍不住瑟缩了肩头,似有见怪的念了句:“夫君的手好凉,妤儿很怕凉的。”
容妤体贴的是俸禄的事,本来是想尽快逃脱的,可沈戮提起了太后,她又不能分开了。
沈戮冷下脸,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容妤,声音没有一丝豪情,“谁给你的胆量,竟敢在本太子面前以‘我’自称。”
沈戮笑一声,叹道:“你但是我的皇嫂,我皇兄是你的夫君,你我叔嫂相称,何来坏我名声一说?”
“你倒是说说看,我该如何恕你的罪?皇嫂,你,又何罪之有呢?”
容妤下认识地推开他手臂,极其惶恐地看着他。
容妤不知他怎就俄然变了态度,忙起家跟上他,吃紧地唤了声:“殿下,你承诺过臣妇的,参了本日这宴,南殿的俸禄便会规复如初,你我之间有过承诺的——”
容妤晓得他这话是激将,断不会被骗,便平复了心境,低头回道:“臣妇并不是怕与殿下相见,臣妇只是感觉……身份有别。若被无关紧急的旁人看了去,怕损了殿下名声。”
他俄然问起这话,令她不由自主地忆起曾经。
沈戮探脱手,不紧不慢地拖住了她腰肢。
他展开眼,看到容妤坐到了他面前的石凳上,相互之间,只隔着一张玉石桌。
容颜闻言,紧蹙的眉心也伸展开来,她抬开端,像是在问沈戮“此话当真?”。
沈戮猛地愣住身形,他一回身,森冷眼神直探容妤眼底,“你我之间的承诺,又何止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