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及东宫二字,沈止的神采自是骤变,他冷脸道:“东宫乃太子贵地,岂是我等下官能够窥视的?张太医真是谈笑了。”
“老奴当然提过了,可太子表情不好,今早下了朝就直奔陛下寝宫,这会儿才回东宫,自是偶然接待侯爷。”
沈止没敢说那药方都被姜嬷嬷给撕了粉碎。
张太医当即道:“东宫海棠房中的药浴能治百病,特别是夫人这般虚症,老臣包管,只要每夜泡上两个时候,必然能治了底子!”
崔内侍面露惊色,“竟是夫人病了?这可不容担搁,老奴再去传话一次尝尝——”
“夫人可定时喝了老臣开过的药方?”
再说柳心珠,自打在东宫喝了一碗汤后,也是一病不起。可她的病和容妤的病分歧,她连床都下不了,被接回柳丞相府上后,不管吃了甚么都要吐出来,高烧不退,虚汗直流,亦不知要病上多久,真叫柳丞相伉俪担忧起下月的婚事可否准期筹办了。
沈止当即问道:“内侍大人可与太子提了是南殿侯爷求见?”
可沈止不想欠下这份难偿的情面,更不想今后总要与东宫打交道,便执意回绝。
沈止忧心容妤的状况,就筹算前去东宫再请太医来治,只道是落水后形成的病根。
沈止回过身形,无法道:“是我家夫人犯了疾……本来留在东宫那两日还好端端的,现在回了南殿,便病卧在榻,我想着若能求太子再传当日的太医来南殿诊治……”
沈止的眉头便皱得更深,却被门外端着碧螺春出去的姜嬷嬷闻声,她忙道:“海棠房的药浴当真能去病?能让夫人的虚症好起来?”
姜嬷嬷嘲笑:“这,怕是拔不过来吧?”
姜嬷嬷嗅了嗅药汤里的味儿,直觉一股酸涩,还说那太医必是庸医,乱开药方剂,谨慎伤了夫人的底子!
沈止感激不尽,就在原地等着崔内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