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妤也晓得魏庄侯名声不好,宗子魏朝麟非常好色,亦不知其妹的操行。
容妤面不改色,低声道:“想必三公主早已有属意的人选。”
“也好,免得再获咎了下一家。”沈止恍然道:“还是夫民气机周到。”
思及此,容妤不由一怔,她竟真的在为沈戮的长远考量,实在是唏嘘。
她想着魏庄侯曾是父亲旧友,若能促进此事,也能做一桩情面来为本身留下人脉后路。
见容妤默不出声,三公主便问道:“若mm这会儿身子不适,那便等个三五今后,你好些了去办,不过是将那两位额别传进宫里见上一见,mm感觉哪个好,定下哪个便是。”
沈戮看一眼三公主,晓得她是有备而来,便不能回绝她颜面,只好转过身形,同容妤点头,浅笑道:“全凭皇嫂做主。”
想来三公主此次前来,也不是平白无端,容妤分开东宫正殿后,亦厚交代给本身的事情不尽快办成,倒显得不打自招。
“见过南殿夫人。”
“长姐如母,我这做姐姐的都是为了你着想,早点诞下子嗣,才气在朝堂上劝进啊。”三公主用心良苦。
魏家庶女羞怯一笑,在魏庄侯和其夫人的答应下,她探手接过了那装满了金饰的玉盒。
“夫人安知?”
魏庄侯与夫人还假情冒充地推拒了几番,容妤则道:“都是东宫的意义,魏侯就不要推让了,待过了几日,我再邀女人来东宫一聚,这金饰必是不成或缺的。”
沈止为此而忧?不已,随容妤归去配房后,唉声感喟道:“我们不过是借了海棠房来养身子用的,你昨儿个用上一夜,我见你气色好转很多,便想着再留个十天八日的,完整利索了就从速分开东宫,哪曾想竟被三姐安上了这么个吃力不太好的差事!”
三公主却道:“妤儿mm都没有推让,五弟怎要这般顺从?莫非你忍心见七弟孤家寡人?不过是个妾室罢了,柳丞也不会有何成见,再说了,打着东宫的灯号去办,全不是难事。”
早就听闻南殿夫人要来拜访,魏庄候一家都候在门前,容妤下了车辇,命侍从将带来的物件儿都交到了魏家下人手上,魏庄候的庶女来为容妤存候。
容妤尽管听着,并未出声。
容妤再不说甚么,轻点了点头。
当晚,魏家庶女便被传进了东宫。
容妤终究开口道:“只怕臣妇不能选出令太子合情意的。”
此话一出,容妤和沈止的神采都有略微一沉,反倒是沈戮不觉得意地反问道:“三姐这话可就让人不懂了,我何时惦记取不该惦记的人了?”
容妤抬起眼,似有猜疑。
容妤悄悄点头:“公主说的是。”
沈戮勾唇轻笑:“三姐说得极是,像皇嫂这般既贤能貌美,又遵循妇道的女子,偌大皇宫里也是不好寻的。”
“妤儿mm聪明,实乃宫中典范。”三公主嫣然一笑,夸奖道:“五弟与mm伉俪恩爱,实在羡煞旁人,七弟,你说是不是?”
容妤垂了眼眸,心中虽波澜澎湃,脸上却不动声色,低声轻笑:“太子过誉了。”
“她话里提及庶女,也讲了做妾刚好,再加上魏庄侯与宋将军干系密切,怕是有此意向。”容妤轻声道:“我便只去魏庄候府上,见过人家女人再回了三公主,事情也就敲定了。”
三公主再一转眼,看向容妤伉俪二人,道:“妤儿mm,你是过来人,自是明白婚姻大事不能儿戏,眼下柳氏病重,大婚推迟,我倒是感觉也不能让太子一向独居东宫,是该有个女人来在他身边办理帮衬的。”
并且,只要三公主还住在东宫里,沈戮也是不敢冒昧,当天夜里,他公然没有钻进容妤的床上,这令容妤也不由得放心了一些。
虽说魏庄候只是五品,但也是朝中重臣,宅邸间隔皇宫不算远,从东宫前到那处,两炷香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