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眼疾手快,直接拔下本身鬓上的簪子抵住了脖颈,“你再敢靠近我一步尝尝!”
“我是说过那话不假。”沈戮更加锁紧了眉头,他目光灼灼盯着她,“一如你当年曾发誓非我不嫁普通,承诺都有变数,你能变,我为何不能?”
沈戮冷了脸,沉了眸:“能一碗红花告终腹中性命,你又比我好到那里去?”
“我平生最恨被人威胁!即便是你,也不准!”沈戮大喝:“好,好!你想死便死罢!待你身后,我就让定江侯,让你母亲和你幼弟十足去给你陪葬,谁也跑不了!”
“你现在,可真是被我放纵的不识好歹了。”沈戮咬了牙,上前几步便要去抓她的肩膀。
“若不是做贼心虚,何必惊骇谈及畴昔?你一次次地挑衅我的忍耐,将魏家庶女塞到我身边,与三姐同谋去太后那边告我一状,再不然,便是红花入腹,全然不与我提及一个字,你究竟当我是甚么?”
许是从沈戮的眼中看出了痛恨,容妤发觉到了他的心机,不由嘲笑道:“我现下若求你放了我父母与幼弟,你可会同意?”
容妤无所害怕道:“你杀了我吧,一个永久不会听话的人,留着何用?”
“可你当日在朝堂亲口向天子、太后以及满朝臣子说过的,你不会动我的动机!”容妤情感冲动地大喊道:“覆水难收,再不容忏悔!”
“好。”沈戮又逼近她一些,几近是从肺腑中挤出话语来,“如你所愿。”
她倒是牙尖嘴利,每个字、每句话都如同是毒箭普通恶狠狠地刺在了沈戮的心头,涓滴都没有给他筹办的机遇。
容妤痛恨地抬起泪眼,心如死灰地看着他,“我当你是曾经已经亡故的七郎。”
沈戮气味渐乱,手指的力度逐步加大:“你想晓得?”
容妤却笑道:“连当朝皇后的头颅都能取下的人,殿下,你有何不成做之事?”
沈戮视若无睹般地持续道:“打从我回朝以后,你每一次靠近我都是带着你无私的目标,为了你那一无是处的前夫君,为了容家那不仁不义的定江侯,可曾有一次是想过我如何会变成本日这般模样?你对得起我曾经信你、护你、垂怜你吗?”
可她恰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自讨苦吃!
沈戮的声音暗哑,贰心中肝火扼制不住的降低,“你……与他们分歧。”
“你疯了。”沈戮目光沉冷,死死地瞪着容妤:“你想死,可没那么轻易,如果再不把簪子放下,我立即就命人要了你百口性命!”
容妤的眼泪如破裂的玉珠,顺着脸颊流下。
他不再粉饰眼中那贪婪、傲慢的欲火,反而令容妤感到一股极具严肃的震慑。
容妤闻言,自是嗤笑一声,“我此前还感觉你只是不配做人,现在来看,你竟连禽兽都不如。”
她越说越冲动,乃至泛红了眼眶。
可他想要她如何?难不成还能把孩子生下来?他当真是疯魔的不轻!
容妤愣了,唇上都是痛苦,他仿佛恨不得将她的全数都生吞入腹。而这类侵犯性的打劫只令她感觉万分可骇,拼尽满身力量才挣扎着推开他。
容妤却一昂首,豁出去了普通:“你敢命令,便会马上见到我的尸身。”
“你觉得你是委身于我,各式不肯、百般不从,可你何曾奋力抗争过?”沈戮走近她一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内心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沈止他底子护不了你,更护不了你容家,你现在能凭借的,当然只要我!”
只此一句,令沈戮万箭穿心,他气冲头顶,抬手掐住她的脖颈。
“我本就没有半点错误!”容妤冲动地歇斯底里道:“你威胁利诱我到了本日,还要以我父母、幼弟的性命来做威胁,莫非你想如何,我便要顺了你的心、如你的意才是对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