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死死盯住她的那双眼睛,是她不管如何躲也躲不开的。
容妤强压住几欲涌出的肝火,她知他是在抨击她,因她擅自喝下红花,全然没有把他放在内心。
“你现在,可真是被我放纵的不识好歹了。”沈戮咬了牙,上前几步便要去抓她的肩膀。
他觉得她会怕的,像此前那般抽泣、要求。
许是从沈戮的眼中看出了痛恨,容妤发觉到了他的心机,不由嘲笑道:“我现下若求你放了我父母与幼弟,你可会同意?”
“我本就没有半点错误!”容妤冲动地歇斯底里道:“你威胁利诱我到了本日,还要以我父母、幼弟的性命来做威胁,莫非你想如何,我便要顺了你的心、如你的意才是对的不成!”
“我平生最恨被人威胁!即便是你,也不准!”沈戮大喝:“好,好!你想死便死罢!待你身后,我就让定江侯,让你母亲和你幼弟十足去给你陪葬,谁也跑不了!”
沈戮气味渐乱,手指的力度逐步加大:“你想晓得?”
“我是说过那话不假。”沈戮更加锁紧了眉头,他目光灼灼盯着她,“一如你当年曾发誓非我不嫁普通,承诺都有变数,你能变,我为何不能?”
好不轻易摆脱开来,容妤气喘吁吁地抬手去擦拭嘴角,血珠印在手背上,她听到他粗重的喘气回荡在耳边,“你如果不肯意,就趁早从我房里分开,别过后我做出了甚么来,你又要全数都见怪到头上,仿佛你本身没有半点错误!”
“好。”沈戮又逼近她一些,几近是从肺腑中挤出话语来,“如你所愿。”
“你疯了。”沈戮目光沉冷,死死地瞪着容妤:“你想死,可没那么轻易,如果再不把簪子放下,我立即就命人要了你百口性命!”
只此一句,令沈戮万箭穿心,他气冲头顶,抬手掐住她的脖颈。
他要的,不过是她的屈就!
容妤痛恨地抬起泪眼,心如死灰地看着他,“我当你是曾经已经亡故的七郎。”
可他想要她如何?难不成还能把孩子生下来?他当真是疯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