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儁义为何来此?”姜盛问道。
“王进啊王进,你如果不想死,就老诚恳实地把你的题目交代出来,要不然本太守就禀明皇上,治你欺君和贪赃之罪!”
“不敢!大人固然拿去,小的绝无二话。”
“大人饶命啊!下官知错了!”王进扛不住了,赶紧跪地告饶。
“大人,我等贪墨的盐税钱就在甲二号盐场藏匿,请大人查收。”段直道。
“下官——下官不明白大人所言是否另有所指?”段直已经说话倒霉索了。
“乐安水患连连,已经不具有产盐的前提,不必再设置盐官。”段直很聪明。
“姜太守,如何未见到郡丞大人啊?”段直问道。
“杨凤、夏侯兰,带段大人去起赃。”姜盛令道。
“饶你性命能够,就看你说不说实话了。笔墨服侍!”夏侯兰在案子上放开了纸,把羊毫蘸足了墨,交给王进。
“救你能够,不过,本太守不想再瞥见你们两个。”姜盛道。
“段大人句句失实,下官能够作证。乐安既然不再产盐,下官也难当郡丞之重担,以是就与段大人一起回京复命了。”
王进看得心惊胆战,不晓得姜盛要跟他聊点甚么。
段直交代他与王进同谋架空了夏侯兰,然后一起编造五家盐场开张的谎话,报给了少府,每月只交纳一家盐场的盐税。其他的支出都被他和王进私分了。
姜盛没再理睬段直,而是在主位坐了,静等王进被带到。
“不敢!不敢!下官不知如何是好,还望大人指条明路。”
姜盛也很迷惑,奇特的油?到底是甚么物事?
“你——你胡说甚么?”王进盗汗直流。
段直并不晓得王进已经下狱,到了太守府后东张西望,并未看到王进,心中起疑。
第二日,姜盛令杨凤派兵五十,护送王进和段直回京。
“王进,你贪墨了多少盐税?”
“不必如此!这半年来,你们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嘛,这是你们应得的,不消推让。彻夜你们就在这太守府过夜,明日我派人护送你们回京。”
“段直,本官可不是贪污纳贿之徒,你想栽赃谗谄我吗?”
“这郡丞大人,真是令本官痛心啊。”姜盛满脸忸捏。
“王进,你不要耍把戏了,你与那段直同谋,欺上瞒下,该当何罪?”
“段大人,我感觉有些话,你不会坦白的,对吧?”
“有亲笔供词在我手中,他们就算是虎,那也是纸老虎。少府乃是替皇上管钱的,如果我把这些证据呈给皇上,恐怕他少府卿也要受连累。段直和王进久在宫中,不会自掘宅兆的。”
“段大人,还用我明说吗?”姜盛死死盯着段直。
话说的很直白了,就是赶这两人走。王进和段直不是傻子,早听出姜盛的意义。
“是啊,我们明日就回京,不再滋扰大人管理乐安。”
王进写完以后即在上面签书画押。
姜盛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本官也不想难堪你们,但又不想再看到你们,你们说该如何措置啊?”
姜盛一看,悄悄心惊,他收回的几大盐场中的五家,竟然是运营不善,有力交税,只要一家能够交税。
夏侯兰这才放下心来,陪着姜盛回到了太守府,却见张郃在府中等待。
“啊?盐税?下官未曾感染盐税,那是段直的差事,下官无权干与。”
“盐官大人找甚么呢?”姜盛从后堂走了出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段直跪在姜盛面前叩首如捣蒜,他觉得姜盛要杀他。
“大人存候心,我俩明日就分开乐安,永不踏进乐安半步。”王进道。
“大人救我!”段直带着哭腔跪倒在姜盛面前。
“乐安盛产盐,本太守前次离职前把几家大盐场重新收归官营,可郡丞大人竟然打起了盐税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