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段直的胆量可真够大的。
夏侯兰这才放下心来,陪着姜盛回到了太守府,却见张郃在府中等待。
“大人饶命啊!下官知错了!”王进扛不住了,赶紧跪地告饶。
姜盛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本官也不想难堪你们,但又不想再看到你们,你们说该如何措置啊?”
“段直,本官可不是贪污纳贿之徒,你想栽赃谗谄我吗?”
“不必如此!这半年来,你们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嘛,这是你们应得的,不消推让。彻夜你们就在这太守府过夜,明日我派人护送你们回京。”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段直急于脱身,提笔开端写。
“段大人,还用我明说吗?”姜盛死死盯着段直。
“那本官就不留两位了。”
“段大人句句失实,下官能够作证。乐安既然不再产盐,下官也难当郡丞之重担,以是就与段大人一起回京复命了。”
段直并不晓得王进已经下狱,到了太守府后东张西望,并未看到王进,心中起疑。
姜盛没再理睬段直,而是在主位坐了,静等王进被带到。
“大人救我!”段直带着哭腔跪倒在姜盛面前。
姜盛把两人的亲笔供词收了起来,然后就让杨凤把段直带过来。
“饶你性命能够,就看你说不说实话了。笔墨服侍!”夏侯兰在案子上放开了纸,把羊毫蘸足了墨,交给王进。
“姜太守,如何未见到郡丞大人啊?”段直问道。
“乐安盛产盐,本太守前次离职前把几家大盐场重新收归官营,可郡丞大人竟然打起了盐税的重视。”
段直磕磕绊绊地问道:“这,这,这不成能啊,盐税向来都是下官掌理。”
王进看得心惊胆战,不晓得姜盛要跟他聊点甚么。
未几时,杨凤带着王进进了太守府大堂。
“段大人,我感觉有些话,你不会坦白的,对吧?”
“你们归去今后,这盐场开张的事…?”
“你——你胡说甚么?”王进盗汗直流。
“对对对,下官全招了,毫不敢有半点坦白。”段直现在已经是吓破了胆。
“有亲笔供词在我手中,他们就算是虎,那也是纸老虎。少府乃是替皇上管钱的,如果我把这些证据呈给皇上,恐怕他少府卿也要受连累。段直和王进久在宫中,不会自掘宅兆的。”
“盐官大人找甚么呢?”姜盛从后堂走了出来。
“是啊,我们明日就回京,不再滋扰大人管理乐安。”
“大人!下官就做过这些错事,还望大人救我则个。”
“是啊,他也晓得都是你掌理,以是就跟你攀上了干系。”
姜盛心中暗笑,这么一诈就给诈出来了。
“救你能够,不过,本太守不想再瞥见你们两个。”姜盛道。
“王进,你贪墨了多少盐税?”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大人如果想撤除下官,我无话可说。”
两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跪在地上。
“不敢!不敢!下官不知如何是好,还望大人指条明路。”
“王进啊王进,你如果不想死,就老诚恳实地把你的题目交代出来,要不然本太守就禀明皇上,治你欺君和贪赃之罪!”
王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见段直在使眼色,当即明白,姜盛这是想兼并这些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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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文房四宝服侍。段大人,你能不能活过明天,可就看这白纸黑字了。”姜盛威胁道。
“这郡丞大人,真是令本官痛心啊。”姜盛满脸忸捏。
段直交代他与王进同谋架空了夏侯兰,然后一起编造五家盐场开张的谎话,报给了少府,每月只交纳一家盐场的盐税。其他的支出都被他和王进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