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张温被杀是明天早朝时产生的事,别说长安百姓中尚未传开,就连那些职位低的官吏恐怕也不得而知,但是张素素却仿佛早已知情,这不由让陈蓦惊奇万分。
当时司空张温被禁卫拖出来斩首时,陈蓦在旁也是看的真逼真切,不幸那老头已如此年老,终究却还是逃不过颈上一刀,实令人唏嘘不已。
数日之间,竟有几路诸侯率军返回驻地,期间,又因为玉玺之事,孙坚与袁绍树敌,十余路诸侯联军,竟然在获得雒阳的寥寥数日内便面对崩溃局面,实在令民气叹不已。
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馨儿拉住了,只见唐馨儿轻斥一声,随即对那女子盈盈一礼,不失礼节地说道,“敢问这位姐姐,但是有事?”
陈蓦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便被张素素拉着出了府邸,随即又被张素素拉上了一辆停在劈面街口的马车。
要晓得在雒阳时,唐馨儿使唤的侍女都是董卓派来的眼线,就是为了监督陈蓦,免得陈蓦带着唐馨儿一走了之,但是现在,董卓却并没有派眼线过来。
记得过后陈蓦也问过吕布,问他究竟对董卓说了些甚么,吕布只是摇了点头,当时陈蓦就明白了,这明显是董卓警示朝臣的手腕,免得那些大臣又闹出甚么事来。
陈蓦摇了点头,将那些胡思乱想全数抛之脑后,说道,“天气不早了,我送送你吧!”
望着战战兢兢的唐馨儿,张素素的右手顺着脸颊滑到了她的脖根处,骇地唐馨儿满脸惨白,颤声说道,“张……张素素,你别乱来,如果奴失声招来府外保护……”
十余路诸侯,竟然只要曹操一人发起追击董卓,别说袁绍、袁术,就连孙坚、孔融等处所刺史、太守也显得有些踌躇不决。
望着张素素眼中的浓浓情义,陈蓦点了点头。
不说那些霸道的西凉军趁机发掘官民坟冢,董卓本身则带着金珠、银器、缎匹、宝贝数千余人,并天子刘协及后妃,浩浩大荡望长安而去。
她竟然混入了司徒王允府中?!
待诸侯到了雒阳,见到城中火起,孙坚赶紧带麾下士卒前去灭火;陶谦、孔融等大儒则吃紧忙忙寻觅先帝陵墓,待看到陵墓被掘,失声痛哭;而袁绍、袁术兄弟,则久久望着面前的这片废墟,也不知想着甚么。
“这……”
现在的张素素,已不再是当初两人流亡时,在深夜抓着本技艺臂抽泣的女孩子了,而是天下黄巾之首!
蓦地间唐馨儿感到锁在喉咙的手紧了几分,骇地她连连点头,眼眶一红,几乎哭出来,也难怪,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何曾碰到过这类事。
南北两宫,火焰相接,长乐宫廷,皆为焦土,乃至连先皇及后妃陵寝也不放过,他几近将雒阳的统统都迁往的长安,临末又是一把大火,将整座雒阳城燃烧殆尽。
“这……”侍女翠红踌躇一下,毕竟没有违逆唐馨儿的意义,退了下去,只留下唐馨儿与张素素两人。
竹牌……
至于司空张温一事,陈蓦当时也看得亲热、听地清楚,这位朝中元老惨遭不测,不过是董卓杀鸡儆猴,借他头颅警告朝中大臣,特别是太尉杨彪、司徒王允等这些德高望重的老臣:若敢与他董卓作对,即便是先帝遗老,他董卓照杀不误!
望了一眼那名对本身哈腰施礼的马夫,陈蓦仿佛做贼般登上马车,低声说道,“这……你也太张扬了吧?”要晓得张素素但是举国通缉的要犯,是天下黄巾之首,她那颗人头,值整整千两黄金,足以抵过普通城池两三年的赋税,如此一笔财产,哪怕君子君子恐怕都会起了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