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小蓦?”见陈蓦发楞,张素素体贴肠问道。
“好啦好啦,快走吧!”
“小嘴还真甜呀,”张素素轻哼一声,走到唐馨儿面前,高低打量了她一番,随即抬起右手肆意厮摩着唐馨儿光滑的脸颊,娇声笑道,“啧啧,当真是倾国倾城呐,姐姐我还真不忍心动手……”说到最后两字,她眼中嫉恨之色一闪而逝。
但遗憾的是,唐馨儿高兴的表情并没能保持几天……
特别是她时而透暴露的、仿佛傲视天下般的气势,而这类气势,陈蓦至今为止只在寥寥几小我身上见到过,孙坚、董卓、吕布、曹操……
“你……”望着张素素信心实足的模样,陈蓦懵然间看她有种非常的陌生,但转眼间,他又不免苦笑一声。
且不说诸侯之间各自树敌、自相杀伐,初平二年一月二十一日,陈蓦带着唐馨儿随吕布也来到了长安。
但是,虽说董卓未曾对天子刘协无礼,但是对待朝臣仍然是我行我素,凡是与他作对的,或免除、或格杀,毫不包涵。
唐馨儿满脸惊奇之色,继而面色大变,下认识地抓着侍女翠红的手臂,惶恐地望着面前的女子,惊声说道,“你……你是张素素?”
董卓行事公然心狠手辣,不但强行劫走了雒阳的财产与百姓,更叫人在城中各处放火,住民房屋、宗庙宫府,无一幸免于难。
回府?大蜜斯?
一愤之下,曹操领着数百残兵回陈留去了。
“就这么急着要赶我走呀?”张素素不满地撅着嘴,随即见陈蓦一脸古怪神采,噗嗤一笑,搂着他手臂咯咯笑道,“好啦,我的小蓦要送送我,素素当然是求之不得呢!不过,素素要小蓦你多陪我一会!”
常常想到这里,陈蓦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失落。
十余路诸侯,竟然只要曹操一人发起追击董卓,别说袁绍、袁术,就连孙坚、孔融等处所刺史、太守也显得有些踌躇不决。
记得过后陈蓦也问过吕布,问他究竟对董卓说了些甚么,吕布只是摇了点头,当时陈蓦就明白了,这明显是董卓警示朝臣的手腕,免得那些大臣又闹出甚么事来。
现在的张素素,已不再是当初两人流亡时,在深夜抓着本技艺臂抽泣的女孩子了,而是天下黄巾之首!
蓦地间唐馨儿感到锁在喉咙的手紧了几分,骇地她连连点头,眼眶一红,几乎哭出来,也难怪,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何曾碰到过这类事。
实在也难怪,毕竟在连续的战役中,这些处所刺史、太守的兵力耗损非常严峻,孙坚来时三千江东男儿,现在仅剩下寥寥数百人,孔融更是如此,不但士卒折损,更伤了麾下独一的大将,十余路诸侯中,唯有这两路伤亡最是惨痛。
“好啦,子时之前,素素必然让你返来伴随你府内那美人……”
“那么现在呢?莫非是为了报恩?咯咯咯,我的小蓦何时学会扯谎了?”调笑着望了一眼陈蓦,张素素背过双手在院内踱了几步,轻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做出让小蓦难堪的事……戋戋一个女子,我张素素犯不着和她普通计算,再说了,我的小蓦是一个顶天登时的男儿,今后即便是三妻四妾……咳,只要那女人循分守己,我不与她普通见地!”
是以,陈蓦一听就听出不对来。
望着张素素那负气的模样,陈蓦摇了点头,轻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是馨儿救了我……”
那是在搬入奋威校尉府的第三日,唐馨儿正忙着与亲信侍女翠红打扫着院子。
待诸侯到了雒阳,见到城中火起,孙坚赶紧带麾下士卒前去灭火;陶谦、孔融等大儒则吃紧忙忙寻觅先帝陵墓,待看到陵墓被掘,失声痛哭;而袁绍、袁术兄弟,则久久望着面前的这片废墟,也不知想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