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酒头,远赛过平常酒水”,孙权见她猎奇尝试,也不禁止,见她咳了出来,赶紧取过几枚果子交给乔露,以洗口中酒味。
孙权将蒸酒之法一说,心中倒是非常得意,却见二人面色并不赞美。
“张辽见过公子,元龙先生,幼平”,张辽见孙权几人而来,率几人起家拱手见礼,不卑不亢。
“旌曾游豫章诸地,有法类此,不过用之人少”,卫旌开口说道。
吴夫人见孙权在后厨繁忙,又将酒倾入锅中,不免心惑,大乔陪侍吴夫人在侧,吴夫人对乔露开口笑道:“露儿,仲谋在后厨繁忙,你又精通厨艺,且去一看,可否帮一帮他”。
“罢了,本日方来是与仲谋告别,购粮之事已毕,登明日即归徐州”,陈登开口请辞。
“请饮”,孙权命将装有头酒几坛递与世人,本身则取了第三第四次蒸出的略淡酒倒上,开口笑道。
孙府中另有好酒百坛,皆是孙策命人以粮米私酿,偶有宴会取出接待客人,孙权天然不敢偷拿这些蒸酒,以免孙策心伤,命人去城中买了百余坛,约莫制成二三十坛每户一坛略表情意已足。
张辽也是一口饮尽,却面不改色,淡笑而视孙权。
“再饮”,孙权见状哈了一口酒气,命人再次倒上。
孙权承程普,黄盖送酒之命,心中不免想送些高度酒与众位将校,蒸酒之法不难,取一锅一管便可,将稀酒放入锅中蒸之,酒精易挥发,则顺管而出,先出为酒头,度数尤高,再出次之,及至最后,与常酒无异。
什长与并州士卒大不输气势,一口饮尽,只觉口中辛冽非常,五内庞大。
“......”,陈登。
“文远再见”,孙权见张辽倒下,也撑不畴昔,周泰在一旁赶紧扶住。
世人举杯同饮,桌案四周酒气已然满盈,世人目色已泛红。
“平常之酒,饮百杯而不醉,我制之酒,数杯而醉”,孙权端过方才那杯酒头,浅浅饮了一口。
乔露含笑点头,见案上摆放几盏酒杯,内里似是酒水,用手取过放在唇前,只觉酒气浓厚,以舌轻试,辛辣之味由舌传喉,双目不由泛红,忍不住咳了出来。
“食常酒几盏,可活血络,若食你之酒,司马相如亦做不得赋矣”,乔露倚在门前持续攻讦道,不过面色已泛红,似有醉态。
“文远能饮乎?权携江东美酒而来”,孙权笑道,一旁陈登抖了抖嘴皮子,你能不能换个花腔。
乔露进了后厨,来到孙权近前,只觉酒气弥散,又见孙权站在锅前,双目看向从锅中伸出的一杆竹管,滴滴如水沿管而出。
“再饮”,世人举杯。
“任凭尊便”,陈登无所谓道。
“哎”,陈登见状,点头而叹拜别,不知孙权为何执意与张辽拼酒。
过了一个时候,孙权同陈登,卫旌,周泰已携五六坛酒至那间酒坊。张辽已领那什长与十位士卒而来,张辽已坐于食案前,案上酒肉齐备,张辽举杯而饮,而什长与部下只食肉块,案前五杯。
“公子非常人也”,再饮几次,张辽醉醺醺出口赞道。
“如此辛辣,如何能饮,又能饮几杯?”,乔露边吃果子边点头说道。
“也好,我即便人唤文远来府?”,陈登与张辽本无干系,听孙权一说,心知也出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