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店家取杯来”,孙权对店东喊道。
“费而不惠”,陈登抨击道,“以十升之酒,所得不过两三升,方今天下大乱,粮穷米稀,若江东流行,粮米难存矣”。
“公子非常人也”,再饮几次,张辽醉醺醺出口赞道。
“那是酒头,远赛过平常酒水”,孙权见她猎奇尝试,也不禁止,见她咳了出来,赶紧取过几枚果子交给乔露,以洗口中酒味。
“任凭尊便”,陈登无所谓道。
“子山,元龙,请饮”,孙权亲手将三人之杯倒满,浅笑对陈登请饮。
“食常酒几盏,可活血络,若食你之酒,司马相如亦做不得赋矣”,乔露倚在门前持续攻讦道,不过面色已泛红,似有醉态。
“确切过分辛辣”,卫旌浅饮一口说道,“不知公子如何制得此酒?”
“平常之酒,饮百杯而不醉,我制之酒,数杯而醉”,孙权端过方才那杯酒头,浅浅饮了一口。
“文远将军已领几人致过歉意”,店东将杯盏放于世人面前时,低声对孙权说道。
孙权将蒸酒之法一说,心中倒是非常得意,却见二人面色并不赞美。
“请饮”,孙权命将装有头酒几坛递与世人,本身则取了第三第四次蒸出的略淡酒倒上,开口笑道。
待下人将酒运入,看仿佛小山普通百余坛酒,孙权心中不免悄悄发苦,如果将这百余坛蒸出,恐怕一日不敷,明日还需同顾雍拜访郑玄。只好命下人多开了几锅,将此法告与世人,一起蒸酒。
“酒香浓烈,不知公子从何而得如此美酒”,卫旌闻酒香四溢,不由出口夸道。
“先生稍歇,待一会同权携几坛吴越之酒以‘犒劳’张辽及其部属几位并州儿郎”,孙权凝目说道。
“再饮”,世人举杯。
“事起于酒坊,不如于酒坊而结”,孙权开口道。
乔露进了后厨,来到孙权近前,只觉酒气弥散,又见孙权站在锅前,双目看向从锅中伸出的一杆竹管,滴滴如水沿管而出。
“文远能饮乎?权携江东美酒而来”,孙权笑道,一旁陈登抖了抖嘴皮子,你能不能换个花腔。
世人举杯同饮,桌案四周酒气已然满盈,世人目色已泛红。
“此酒不成豪饮,须慢尝也”,孙权故作歉意道。
“张辽见过公子,元龙先生,幼平”,张辽见孙权几人而来,率几人起家拱手见礼,不卑不亢。
“并州儿郎确切能饮”,孙权见陈登不说破,心中却已快对峙不下,酒坊所用之酒碗不小,几碗已下,足有半斤不足,还只是浅酒,公然十六岁的身材还是强度不敷。
过了一个时候,孙权同陈登,卫旌,周泰已携五六坛酒至那间酒坊。张辽已领那什长与十位士卒而来,张辽已坐于食案前,案上酒肉齐备,张辽举杯而饮,而什长与部下只食肉块,案前五杯。
“再饮”,孙权见状哈了一口酒气,命人再次倒上。
张辽也是一口饮尽,却面不改色,淡笑而视孙权。
什长与并州士卒大不输气势,一口饮尽,只觉口中辛冽非常,五内庞大。
“文远亦是豪杰”,孙权已对峙不下,见并州士卒皆已醉倒在案前,恭维了一张扬辽。
乔露害羞笑应而去。
“其间事既然毕,文远还是再派些士卒来此将几人抬回虎帐吧”,陈登见世人皆醉,张辽,孙权,周泰尚且强撑,不由出口劝道。
“辽请一试”,张辽身边什长正欲言,张辽拦住,开口请道。
“旌曾游豫章诸地,有法类此,不过用之人少”,卫旌开口说道。
“孙权小儿又戏弄陈某,端的不为人子”,陈登怒道。
孙权见状,只好起家扶她回屋安息,命下人持续蒸酒。
“某知矣,还望先生着人告与营中”,张辽强撑说了最后一句,醉倒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