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曾游豫章诸地,有法类此,不过用之人少”,卫旌开口说道。
“其间事既然毕,文远还是再派些士卒来此将几人抬回虎帐吧”,陈登见世人皆醉,张辽,孙权,周泰尚且强撑,不由出口劝道。
制酒之法源远流长,前推商周时,中原之民即用酒曲,以五谷变成酒液,秦汉之时,民生荒敝,官府多行禁酒之令,以蓄粮米。不过喝酒之风已然流行,南荆有三雅之爵,河朔有避暑之饮,辞赋大师司马相如携卓文君当垆卖酒,传为一时之谈。而供神祭祖,宴饮待客,不成缺酒,聚众喝酒,则必有劝酒之人,酣饮百杯者亦不在少数。
“罢了,本日方来是与仲谋告别,购粮之事已毕,登明日即归徐州”,陈登开口请辞。
孙府中另有好酒百坛,皆是孙策命人以粮米私酿,偶有宴会取出接待客人,孙权天然不敢偷拿这些蒸酒,以免孙策心伤,命人去城中买了百余坛,约莫制成二三十坛每户一坛略表情意已足。
“那是酒头,远赛过平常酒水”,孙权见她猎奇尝试,也不禁止,见她咳了出来,赶紧取过几枚果子交给乔露,以洗口中酒味。
“公子真乃豪杰”,什长面色通红,舌头已有些打弯,见孙权与他们同饮此酒,现在尚且不醉,较之张辽面色想当,不由出口奖饰。
“平常之酒,饮百杯而不醉,我制之酒,数杯而醉”,孙权端过方才那杯酒头,浅浅饮了一口。
“再饮”,世人举杯。
“事起于酒坊,不如于酒坊而结”,孙权开口道。
张辽也是一口饮尽,却面不改色,淡笑而视孙权。
“文远再见”,孙权见张辽倒下,也撑不畴昔,周泰在一旁赶紧扶住。
“也好,我即便人唤文远来府?”,陈登与张辽本无干系,听孙权一说,心知也出不了大事。
“食常酒几盏,可活血络,若食你之酒,司马相如亦做不得赋矣”,乔露倚在门前持续攻讦道,不过面色已泛红,似有醉态。
“费而不惠”,陈登抨击道,“以十升之酒,所得不过两三升,方今天下大乱,粮穷米稀,若江东流行,粮米难存矣”。
“请饮”,孙权命将装有头酒几坛递与世人,本身则取了第三第四次蒸出的略淡酒倒上,开口笑道。
“某知矣,还望先生着人告与营中”,张辽强撑说了最后一句,醉倒在案。
世人举杯同饮,桌案四周酒气已然满盈,世人目色已泛红。
“张辽见过公子,元龙先生,幼平”,张辽见孙权几人而来,率几人起家拱手见礼,不卑不亢。
“辽请一试”,张辽身边什长正欲言,张辽拦住,开口请道。
“仲谋非要将几人绳之以法?喝酒肇事不太小事尔,纵推至吴郡郡府也不过不了了之,且文远已惩罚过几人”,陈登闻言回道。
什长与并州士卒大不输气势,一口饮尽,只觉口中辛冽非常,五内庞大。
“好,店家取杯来”,孙权对店东喊道。
“江东制酒现在多用粗糖,不费粮米”,孙权见他用心,悠悠叹道。
“文远能饮乎?权携江东美酒而来”,孙权笑道,一旁陈登抖了抖嘴皮子,你能不能换个花腔。
“......”,陈登。
过了一个时候,孙权同陈登,卫旌,周泰已携五六坛酒至那间酒坊。张辽已领那什长与十位士卒而来,张辽已坐于食案前,案上酒肉齐备,张辽举杯而饮,而什长与部下只食肉块,案前五杯。
“呕”,陈登闻言腹中有苦,嘴皮不由一抖。
“确切过分辛辣”,卫旌浅饮一口说道,“不知公子如何制得此酒?”
吴夫人见孙权在后厨繁忙,又将酒倾入锅中,不免心惑,大乔陪侍吴夫人在侧,吴夫人对乔露开口笑道:“露儿,仲谋在后厨繁忙,你又精通厨艺,且去一看,可否帮一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