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且坐下安息”,袁耀见他额头有汗,闻声轻扶魏延落座。
“绣不如吕奉先”,张绣失落道。
受刑的刀盾手面露痛苦之色,听到魏延这话,心中微微轻松起来,有条不絮的返回了各自队中。
魏延乘马飞奔而过,不敷半刻已到太守府前,门吏见魏延而来,仓猝引他而去。
“凉州以东,只余下宛城你我,和这两千西凉将士”
又过一日,夏侯惇又送进信来劝降,直言两日以后曹操既至。
一如之前普通,又有几十人被拉了出来。
忙完诸事以后,天气已晚,张绣方才乘马回到了府前,又有士卒上前报到,曹军又派人送了一封信而来。
台边三具大鼓之旁,各一名力士手中操着两柄四尺长的大鼓槌闻声对着鼓面奋力敲击。
“西凉铁骑不善守城,前番一败,又折损了很多将士......”,贾诩低语而道。
“队中有受刑者队率,每人十记军棍,各军侯履行”,魏延肃容而道。
魏延转头正筹算与几名军侯商讨部曲间操演之事时,一匹飞马从校场以外飞奔而入,大声喊道:“魏将军,公子有急事命你顿时去太守府”。
“明显太师在时,我们凉州铁骑威震天下,纵是关东诸侯亦如猪犬”,张绣握拳而道。
“宛城比之兖州,孰大孰坚?”,贾诩持续问道。
张绣将竹简收起,脸上暴露苍茫之色,不知何去何从。过了半晌方才缓过心神,领了五百兵卒向城外而去。
宛城以外,已立了一队曹军,身不着甲,手中亦无兵刃,为人一人只穿了一身常服,黄面细目,恰是于禁。
出错之士卒被拉出列在阵前,晓得身后都是同队步队之人,面上暴露羞赧,又有惊骇之意。
“若此二城墙之上悬索可攀,将军可一鼓而下否?”,袁耀将魏延扶起,嘴角出现笑意。
魏延闻听骑士大喊,言语颇急,立即从台上疾步奔跃而下,翻身上马向太守府中奔去。
“咚!咚!咚!”,三阵沉沉鼓声有节拍地从台边向校场中传播而去。
“举盾不整者,出列!”,魏延大声又喝道。
最后又提及,曹操宽仁爱才,张绣若降定得重用,且可保全麾下将士性命。
“每人五记军棍,各自队率执刑”,魏延冷冷说道。
“只是如何?”,袁耀扬手而问。
魏延目色峻厉看向各军侯队率,扬鞭冷声说道:“公子仁爱,不以尔等畴前为盗为贼,赋税衣器,与诸军一丝不差,尔等还不铭感五内,用心练习!”
“为何李傕郭汜死了?”
“将军比之吕布如何?”,贾诩微微问道。
“刀盾手回列”,魏延冷声喊道。
“即使太师被害,有先生良谋,我等亦能反攻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张绣目中出现回想之色,似是想起昨日荣光,随即伏身痛苦问道,
“襄阳确如公子之前所预,未曾出兵援助张绣”,李丰感喟而道。
“我西凉铁骑何故竟落得如此地步?!”
张绣展开竹简而看,只见上面写着曹军大将夏侯惇将西凉将士勇猛善战,不忍见白日阵亡之西凉军士暴尸荒漠,特命人已将尸首收敛,现已送至城外,但愿张绣能派人取回安葬。
袁耀目色沉波,见李丰已将动静叙尽,便望向魏延问道:“我欲救济宛城,将军觉得可否?”
魏延一身甲胄,手中执鞭立于台上,大声喝道:“举盾!”
“夏侯将军本日与将军一会,心中景仰将军之勇,特命我转告将军,曹公高义,爱将慕才,还望将军早日归顺”,于禁拱手见礼劝道,语毕以后,开口又道:
“为何牛辅将军死了?”
“回阵中各自操演战法,分队而练”,魏延扬鞭号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