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三阵沉沉鼓声有节拍地从台边向校场中传播而去。
“夏侯将军本日与将军一会,心中景仰将军之勇,特命我转告将军,曹公高义,爱将慕才,还望将军早日归顺”,于禁拱手见礼劝道,语毕以后,开口又道:
各队率走到各自军侯之前,各军侯面无神采取过军棍,走到部属以后,狠狠抽了十记军棍。
“襄阳确如公子之前所预,未曾出兵援助张绣”,李丰感喟而道。
刀盾手行列当中,数十名队率在行阵当中穿越而过,将一名名方才举盾迟缓的刀盾手拉到行列以外。
“每人五记军棍,各自队率执刑”,魏延冷冷说道。
“只是如何?”,袁耀扬手而问。
张绣看过信后心头不安,踌躇半晌,方才去寻贾诩。
“刀盾手回列”,魏延冷声喊道。
又过一日,夏侯惇又送进信来劝降,直言两日以后曹操既至。
魏延心知袁耀救济张绣只是为了宛城的西凉铁骑,只是张绣固执宛城,而舞阴,比阳已失,短时难到,仅凭张绣若要守住宛城,好像登天。
“举盾不整者,出列!”,魏延大声又喝道。
全部校场当中雅雀无声,只要冷冷地军棍击打在皮肉之上的声音。
魏延转头正筹算与几名军侯商讨部曲间操演之事时,一匹飞马从校场以外飞奔而入,大声喊道:“魏将军,公子有急事命你顿时去太守府”。
汝南平舆城中,校场之上,沙尘飞扬,杀声吵嚷。
台边三具大鼓之旁,各一名力士手中操着两柄四尺长的大鼓槌闻声对着鼓面奋力敲击。
李丰顿了口气,见魏延开口欲言,打断道:“曹操已率中军从穰城而发,曹军前锋已驻淯水北岸,夏侯惇心中已是不耐,督前锋渡河而攻”。
“舞阴,比阳虽是小城,不过扼守要道,若欲救济宛城,必先取二城,可现在曹军已占,若奋命死守,即使以数倍兵力而攻,也非一二日可下,到时曹军救兵必至,我军也难达宛城。何况宛城张绣部下多是西凉马队,不善守城,曹操若攻,真不知张绣能守多久”。
“队中有受刑者队率,每人十记军棍,各军侯履行”,魏延肃容而道。
出错之士卒被拉出列在阵前,晓得身后都是同队步队之人,面上暴露羞赧,又有惊骇之意。
张绣展开竹简而看,只见上面写着曹军大将夏侯惇将西凉将士勇猛善战,不忍见白日阵亡之西凉军士暴尸荒漠,特命人已将尸首收敛,现已送至城外,但愿张绣能派人取回安葬。
“是”,众队率与军侯提声应道。
“即使太师被害,有先生良谋,我等亦能反攻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张绣目中出现回想之色,似是想起昨日荣光,随即伏身痛苦问道,
“凉州以东,只余下宛城你我,和这两千西凉将士”
魏延心中犯愁,直言而道:“以我军战力,若扼守宛城也是可守,只是”。
“为何李傕郭汜死了?”
“我西凉铁骑何故竟落得如此地步?!”
“天壤之别”,张绣失神而道。
“宛城比之兖州,孰大孰坚?”,贾诩持续问道。
宛城当中,张绣带领西凉铁骑后撤了返来,忙命人将城中医师调集起来,为受伤的将士医治伤口,又派人购置了些酒食犒劳士卒。
魏延闻听骑士大喊,言语颇急,立即从台上疾步奔跃而下,翻身上马向太守府中奔去。
“为何叔父也死了?”
“西凉铁骑不善守城,前番一败,又折损了很多将士......”,贾诩低语而道。
“回阵中各自操演战法,分队而练”,魏延扬鞭号令道。
“以文长之意,若要救济宛城,须兵贵神速,而舞阴,比阳非我统统,孔殷难下”,袁耀嘴角暴露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