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错之士卒被拉出列在阵前,晓得身后都是同队步队之人,面上暴露羞赧,又有惊骇之意。
“夏侯将军本日与将军一会,心中景仰将军之勇,特命我转告将军,曹公高义,爱将慕才,还望将军早日归顺”,于禁拱手见礼劝道,语毕以后,开口又道:
校场当中,两千刀盾手听到鼓声仓猝持盾而举,一刹时全部校场当中两千面黑铁大盾充满校场之上。
“文长且坐下安息”,袁耀见他额头有汗,闻声轻扶魏延落座。
汝南平舆城中,校场之上,沙尘飞扬,杀声吵嚷。
“夏侯将军若欲攻城,朝夕可下,只是不忍伤了将军麾下将卒,且容将军思虑几日,且曹公雄师再有五六日即到淯水,还望将军明白良将择主的事理,勿要不智”。
“是”,众队率与军侯提声应道。
各队率走到各自军侯之前,各军侯面无神采取过军棍,走到部属以后,狠狠抽了十记军棍。
忙完诸事以后,天气已晚,张绣方才乘马回到了府前,又有士卒上前报到,曹军又派人送了一封信而来。
“舞阴,比阳虽是小城,不过扼守要道,若欲救济宛城,必先取二城,可现在曹军已占,若奋命死守,即使以数倍兵力而攻,也非一二日可下,到时曹军救兵必至,我军也难达宛城。何况宛城张绣部下多是西凉马队,不善守城,曹操若攻,真不知张绣能守多久”。
“以文长之意,若要救济宛城,须兵贵神速,而舞阴,比阳非我统统,孔殷难下”,袁耀嘴角暴露淡淡笑意。
“天壤之别”,张绣失神而道。
“延见过公子”,魏延大步而入,见到袁耀,躬身行了一礼,方才轻喘了口气。
以后两三日内,曹军公然如于禁所言,只在淯水南岸驻起营来,也不打击,似是等候曹操雄师而来。张绣心中却慌慌无定,每日派人密查汝南动静。
“咚!咚!咚!”,三阵沉沉鼓声有节拍地从台边向校场中传播而去。
“举盾不整者,出列!”,魏延大声又喝道。
全部校场当中雅雀无声,只要冷冷地军棍击打在皮肉之上的声音。
“绣不如吕奉先”,张绣失落道。
又过一日,夏侯惇又送进信来劝降,直言两日以后曹操既至。
“先生,宛城可保乎?”,张绣眼中带着最后一丝但愿。
“若此二城墙之上悬索可攀,将军可一鼓而下否?”,袁耀将魏延扶起,嘴角出现笑意。
魏延闻听骑士大喊,言语颇急,立即从台上疾步奔跃而下,翻身上马向太守府中奔去。
“回阵中各自操演战法,分队而练”,魏延扬鞭号令道。
“为何李傕郭汜死了?”
张绣率士卒而出,看到曹军身侧摆放的数百具西凉军尸身,又深深望了一眼于禁,翻身上马走到于禁身前,拱了拱手谢道:“回禀夏侯惇,绣在此谢过将军高义”。
众队率听令而下。
宛城当中,张绣带领西凉铁骑后撤了返来,忙命人将城中医师调集起来,为受伤的将士医治伤口,又派人购置了些酒食犒劳士卒。
最后又提及,曹操宽仁爱才,张绣若降定得重用,且可保全麾下将士性命。
“如不能下,延提头来见”,魏延不知袁耀话中何意,但是如有登城之法,自忖一鼓作气下此二城并驳诘事,是以自傲应道。
魏延一身甲胄,手中执鞭立于台上,大声喝道:“举盾!”
“将军,曹军自大不攻,此乃良机,公子兵马不日即到,到时将军可保,宛城亦可保!”,李严见张绣举棋不定,心怕他举城而降。又知张绣心系宛城,每日以‘宛城可保’之言奉劝,企图稳其心神。
魏延目色峻厉看向各军侯队率,扬鞭冷声说道:“公子仁爱,不以尔等畴前为盗为贼,赋税衣器,与诸军一丝不差,尔等还不铭感五内,用心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