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目容冷肃望下台下,眼神中暴露一丝充满,扬鞭喝道:“举盾于鼓声以后者,出列!”
出错之士卒被拉出列在阵前,晓得身后都是同队步队之人,面上暴露羞赧,又有惊骇之意。
“绣不如吕奉先”,张绣失落道。
“是,云梯对楼平舆皆无,何况短时难造,门路又崎岖难运”,魏延沉声应道。
一旁李丰,苌奴落座另一侧,李丰见魏延已来,开口讲道:“探马来报,曹军已占比阳,舞阴二城,城中西凉马队已撤回宛城而守,李严有密信来报,张绣愿将嫡子张绣为质,送入寿春,请公子调派援助助他守宛”。
袁耀目色沉波,见李丰已将动静叙尽,便望向魏延问道:“我欲救济宛城,将军觉得可否?”
“举盾不整者,出列!”,魏延大声又喝道。
张绣将竹简收起,脸上暴露苍茫之色,不知何去何从。过了半晌方才缓过心神,领了五百兵卒向城外而去。
“以文长之意,若要救济宛城,须兵贵神速,而舞阴,比阳非我统统,孔殷难下”,袁耀嘴角暴露淡淡笑意。
于禁话中有软有硬,最后一句中含了一丝威胁之意,说完以后浅浅拱了拱手回身向后退去,只余下张绣在冷风中呆立了半晌。
魏延闻听骑士大喊,言语颇急,立即从台上疾步奔跃而下,翻身上马向太守府中奔去。
刀盾手行列当中,数十名队率在行阵当中穿越而过,将一名名方才举盾迟缓的刀盾手拉到行列以外。
“我西凉铁骑何故竟落得如此地步?!”
宛城当中,张绣带领西凉铁骑后撤了返来,忙命人将城中医师调集起来,为受伤的将士医治伤口,又派人购置了些酒食犒劳士卒。
李丰顿了口气,见魏延开口欲言,打断道:“曹操已率中军从穰城而发,曹军前锋已驻淯水北岸,夏侯惇心中已是不耐,督前锋渡河而攻”。
又过一日,夏侯惇又送进信来劝降,直言两日以后曹操既至。
魏延乘马飞奔而过,不敷半刻已到太守府前,门吏见魏延而来,仓猝引他而去。
“文长且坐下安息”,袁耀见他额头有汗,闻声轻扶魏延落座。
“是”,众队率与军侯提声应道。
魏延心中犯愁,直言而道:“以我军战力,若扼守宛城也是可守,只是”。
“为何太师死了?”
以后两三日内,曹军公然如于禁所言,只在淯水南岸驻起营来,也不打击,似是等候曹操雄师而来。张绣心中却慌慌无定,每日派人密查汝南动静。
宛城以外,已立了一队曹军,身不着甲,手中亦无兵刃,为人一人只穿了一身常服,黄面细目,恰是于禁。
一如之前普通,又有几十人被拉了出来。
“西凉铁骑不善守城,前番一败,又折损了很多将士......”,贾诩低语而道。
校场当中,两千刀盾手听到鼓声仓猝持盾而举,一刹时全部校场当中两千面黑铁大盾充满校场之上。
台边三具大鼓之旁,各一名力士手中操着两柄四尺长的大鼓槌闻声对着鼓面奋力敲击。
“将军比之吕布如何?”,贾诩微微问道。
魏延目色峻厉看向各军侯队率,扬鞭冷声说道:“公子仁爱,不以尔等畴前为盗为贼,赋税衣器,与诸军一丝不差,尔等还不铭感五内,用心练习!”
各自队率闻言从台上每人捡起军棍,走到各自队中出错士卒身后,举起军棍来,狠狠抽了下去。
“回阵中各自操演战法,分队而练”,魏延扬鞭号令道。
“天壤之别”,张绣失神而道。
“延见过公子”,魏延大步而入,见到袁耀,躬身行了一礼,方才轻喘了口气。
各队率走到各自军侯之前,各军侯面无神采取过军棍,走到部属以后,狠狠抽了十记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