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东海糜乘海船而来,张辽率部护送康成公过广陵,丹阳而来”,陈登同孙权出馆,两人边走边叙道。
孙权见世人散去,干脆将书馆之规写下,挂在门外,然后落座取出一卷竹简来,展开只见写到:“仲谋雅见,耀已出发赴汝南之地,想来夏前难在相见......”,倒是袁耀手札,信中劝道孙权早日到差九江以抚几县之民,又言谈汝南情势,向孙权扣问可有应对之策。
“儒以礼治,农以产兴,一虚一实,兼用殖货,国可兴也”,中年文士见孙权弱冠之龄,竟有此问,不假思考开口回道。
自糜贞走后,学子络绎而来,进馆后见孙权坐于中心,纷繁上前施礼扣问。
“吴郡太守孙策之弟,孙权孙仲谋”,孙权谦善(虚假)一笑。
“若持新纸,竹简欲来誊写,还望登记在册,若发明有遗漏之错,还望相告纠错,勿再惑人,切勿大声鼓噪,如有猜疑,可小声计议”
“不想我之名入元龙之耳”,孙权笑道,陈登才高而傲,所敬者寥寥。
“登二十五举孝廉,任东阳长,又任典农校尉,所行与仲谋在和县普通无二,唯愿抚弱育孤,施助一州,见吕布而心愤,仲谋可有同感?”,陈登叹了口气,“陈公台献策江东贩粮之计,我大加赞美,不过欲贩江东之粮以赈徐州,贬抑粮价,使民得活”。
“曾任典农校尉,书中之策,抚农济民,汜胜公大才也”,中年文士出口赞道。
孙权正欲下笔复书,昂首见一中年文士向北而来,北面书架上多是农商纵横之策,本日新来之人多是年青儒生,听大儒所讲,寻相干文籍阅览,那中年文士过孙权也不问,从书架上取下书来,于原地浏览。
“下邳陈元龙”,中年文士淡淡而道。
你是真不见外啊!孙权内心叹道。
陈登看了一眼孙权,叹道“无谋匹夫,比方野犬,望之不似人君”。
“渊清玉洁,有礼有法,吾敬华子鱼;博闻强记,奇逸卓才,吾敬孔文举;英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刘玄德;渔猎劝耕,抚众济民,我敬仲谋,余者庸碌,不值一谈”,陈登倒是骄狂一笑,似不将天下其他人放在眼中。
崇文馆坐于吴县城东,坐北朝南,摆布宽十余丈,因取自平常宅院,单有一层,东西书架上摆放儒家经史文籍,北书架上则堆放其他诸子百家之学说,架前摆放几车竹简,是尚将来得及誊写之书,多是诗赋妙闻,堂中有小案百余,供人寻书后落座旁观。
“特为使护送康成公(郑玄)来江东,趁便与伯符将军议事,我见公子繁华之相,不知如何称呼?”,陈登瞥了一眼孙权,见他似是此地之主,猜想必是江东大师之子。
“江东若仗兵戈之利,徐州虽弱,登亦能够三千州兵拒吴越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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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孙伯符一时之豪杰”,陈登笑道,对孙策轻不置可否,“横扫吴会,诛杀甚众,及吴郡,会稽方平,能从言歇兵卒而内合世家,似人主之姿,不过心雄好胜,不知机变,现在尚未发兵,局势使然,年后恐有大变,孙将军岂偶然乎?”,将军之言侧重说道,似指孙策不过一将之能。
“先生若对《宰氏》感兴趣,可去堂中坐下细读”,孙权见那人翻书草率,一目而过,心中不由气恼,其间书多是招募书吏誊写,他如此粗心浏览,让孙权感受孤负世人辛苦之作。
农家
“《宰氏》我已阅过,不由温读一番”,中年随口回道,又取下《神农》,《汜胜之书》“温读”。
“先生觉得吕布如何?”,孙权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