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106章 伍员吹箫乞吴市专诸进炙刺王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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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王闻二邑被灭,大惊,遂得心疾,久而不愈。至敬王四年,疾笃,召囊瓦及公子申,至于榻前,以太子珍嘱之,而薨。囊瓦与郤宛商讨曰:“太子珍年幼,且其母乃太子建所聘,非正也。子西长而好善,立长则名顺,建善则国治,诚立子西,楚必赖之。”郤宛以囊瓦之言,告于公子申。申怒曰:“若废太子,是彰君王之秽行也。太子秦出,其母已立为君夫人,可谓非嫡嗣乎?弃嫡而失大援,外内恶之。令尹欲以利祸我,其病狂乎?再言及,吾必杀之!”囊瓦惧,乃奉珍主丧即位,改名曰轸,是为昭王。囊瓦仍为令尹,伯郤宛为左尹,鄢将师为右尹,费无极以徒弟旧恩,同执国政。

只因一让启群争,孤负前人次及情。若使延陵成父志,苏台麋鹿岂纵横?

伍员乃谓光曰:“公子曾觅利匕首乎?欲用专诸,此当时矣。”光曰:“然。昔越王允常,使欧冶子造剑五枚,献其三枚于吴,一曰‘湛卢’,二曰‘磐郢’,三曰‘鱼肠’。‘鱼肠’,乃匕首也。形虽短狭,砍铁如泥。先君以赐我,至今宝之,藏于床头,以备非常。此剑连夜发光,意者神物欲自试,将饱王僚之血乎?”遂出剑与员观之,员嘉奖不已。即召专诸以剑付之。专诸不待开言,已知光意,慨然曰:“王信可杀也。二弟阔别,公子出使,彼伶仃耳,无如我何。但死生之际,不敢自主,候禀过老母,方敢从命。”专诸归视其母,不言而泣。母曰:“诸何悲之甚也?岂公子欲用汝耶?吾举家受公子恩养,大德当报,忠孝岂能分身?汝必亟往,勿以我为念!汝能成人之事,垂名后代,我死亦不朽矣。”专诸犹依依不舍。母曰:“吾思饮清泉,可于河下取之。”专诸受命汲泉于河,比及回家,不见老母在堂,问其妻。妻对曰:“姑适言困乏,闭户思卧,戒勿惊之。”专诸心疑,启牖而入,老母自缢于床上矣。髯仙有诗云:

宋儒又论季札辞国生乱,为贤名之玷。有诗云:

父兄冤恨未曾酬,已报淫狐获首丘。手刃不能偿夙愿,悲来霜鬓又添秋。

伍员自恨不能及平王之身,报其仇怨,连续三夜无眠,心中想出一个战略来,谓姬光曰:“公子欲行大事,尚无间可乘耶?”光曰:“日夜思之,未得其便。”员曰:“今楚王新殁,朝无良臣,公子何不奏过吴王,乘楚丧乱当中,出兵南伐,能够图霸?”光曰:“倘遣吾为将,何如?”员曰:“公子误为坠车而得足疾者,王必不遣。然后荐掩余烛庸为将,更使公子庆忌结连郑卫,共攻楚国,此一网而除三翼,吴王之死在目下矣。”光又问曰:“三翼虽去,延陵季子在朝,见我行篡,能容我乎?”员曰:“吴晋方睦,再令季子使晋,以窥中原之衅。吴王好大而疏于计,必定服从。待其远使返国,大位已定,岂能复议废立哉?”光不觉下拜曰:“孤之得子胥,乃天赐也!”次日,以乘丧伐楚之利,入言于王僚,僚欣然听之。光曰:“此事某应效力,奈因坠车损其足雊,方救医治,不能任劳。”僚曰:“但是何人可将?”光曰:“此大事,非嫡亲信者,不成托也。王自择之。”僚曰:“掩余烛庸可乎?”光曰:“得人矣。”光又曰:“向来晋楚争霸,吴为属国。今晋既陵夷,而楚复屡败,诸侯离心,未有所归,南北之政,将归于东。若遣公子庆忌往收郑卫之兵,并力攻楚;而使延陵季子聘晋,以观中原之衅;王简练舟师,以拟厥后,霸可成也。”王僚大喜,使掩余、烛庸帅师伐楚,季札聘于晋国,惟庆忌不遣。

专诸痛哭一场,清算殡殓,葬于西门以外。谓其妻曰:“吾受公子大恩,以是不敢尽死者,为老母也。今老母已亡,吾将赴公子之急。我死,汝母子必蒙公子恩眷,勿为我牵挂。”言毕,来见姬光,言母死之事。光非常不过意,安抚了一番。很久,然后复论及王僚之事。专诸曰:“公子盍设享以来吴王?王若肯来,事八九济矣。”光乃入见王僚曰:“有庖人从太湖来,新学炙鱼,味甚鲜美,异于他炙。请王辱临下舍而尝之!”王僚好的是鱼炙,遂欣然承诺:“来日当过王兄府上,不必过费。”光是夜预伏甲士于窟室当中,再命伍员暗约死士百人,在外策应。因而大张饮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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