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12章 宋庄公贪赂搆兵郑祭足杀婿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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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欺强大恣贪谋,只道孤城瞬息收。他国未亡我已败,令人千载笑齐侯。

宋庄公闻鲁侯发怒,猜想欢好不终。又闻齐侯不肯助突,乃遣公子游往齐结好,诉以子突负德之事:“寡君有悔于心,愿与君合力攻突,以复故君忽之位,并为燕伯求平。”使者未返,宋疆吏报:“鲁郑二国发兵来伐,其锋甚锐,将近睢阳。”宋公大惊,遂召诸大夫计议迎敌。公子御说谏曰:“师之老壮,在乎曲直。我贪郑赂,又弃鲁好,彼有词矣。不如请罪乞降,停战罢战,乃为上策。”南宫长万曰:“兵至城下,不发一矢自救,是逞强也。何故为国?”太宰督曰:“长万言是也。”宋公遂不听御说之言,命南宫长万为将。长万荐猛获为前锋,出车三百乘。两下排开步地。鲁侯、郑伯并驾而出,泊车阵前,单搦宋君打话。宋公心下怀惭,称疾不出。南宫长万远远瞥见两支绣盖飘荡,知是二国之君。乃抚猛获之背曰:“本日尔不建功,更待何时?”猛获报命,手握浑铁点钢矛,麾车直进。鲁郑二君瞥见来势凶悍,将车退后一步。摆布拥出二员大将,鲁有公子溺,郑有原繁,各驾戎车迎住。先问姓名,答曰:“吾乃前锋猛获是也。”原繁笑曰:“知名小卒,不得污吾刀斧,换你正将来决一死战。”猛获大怒,举矛直刺原繁。原繁抡刀接战。子溺指引鲁军,铁叶般裹来。猛获力战二将,全无惧怯。鲁将秦子、梁子、郑将檀伯,一齐俱上。猛获力不能加,被梁子一箭射着右臂,不能持矛,束手受缚。兵车甲士,尽为俘获,只逃脱得步兵五十余人。

再说郑使至齐致命,齐僖公向以败戎之功,感激子忽,欲以次女文姜连姻。固然子忽坚辞,到底齐侯心内,还方向他一分。本日郑国废忽立突,齐侯天然不喜。谓使者曰:“郑君何罪,辄行废立?为汝君者,不亦难乎?寡人当亲率诸侯,相见于城下。”礼币俱不受。使者回报厉公。厉公大惊,谓祭足曰:“齐侯见怪,必有兵戈之事,何故待之?”祭足曰:“臣请简兵蒐乘,预作筹办,敌至则迎,又何惧焉?”

一日,游于后圃,止有大夫雍纠相从。厉公见飞鸟翔鸣,凄但是叹。雍纠进曰:“当此春光融和,百鸟莫不对劲。主公贵为诸侯,似有不乐之色,何也?”厉公曰:“百鸟飞鸣自在,全不受制于人。寡人反不如鸟,是以不乐。”雍纠曰:“主公所虑,难道秉钧之人耶?”厉公嘿然。雍纠又曰:“吾闻‘君犹父也,臣犹子也。’子不能为父分忧,即为不孝;臣不能为君排难,即为不忠。倘主公不以纠为不肖,有事相委,不敢不竭死力!”厉公屏去摆布,谓雍纠曰:“卿非仲之爱婿乎?”纠曰:“婿则有之,爱则未也。纠之婚于祭氏,实出宋君所迫,非祭足本心。足每言及旧君,犹有迷恋之心,但畏宋不敢改图耳。”厉公曰:“卿能杀仲,吾以卿代之,但不知计将安出?”雍纠曰:“今东郊被宋兵残破,民居未复。主公明日命司徒修整廛舍,却教祭足赍粟帛往彼安抚住民,臣当于东郊设享,以毒酒毒之。”厉公曰:“寡人委命于卿,卿当细心。”

却说宋庄公遣人致书称贺,就讨取三城,及白璧黄金岁输谷数。厉公召祭足商讨。厉公曰:“当初急于得国,以此恣其需索,不敢违命。今寡人即位方新,就来责偿;若依其言,府库一空矣。况嗣位之始,便失三城,岂不贻笑邻国?”祭足曰:“可辞以‘民气不决,恐割地生变,愿以三城之贡赋,代输于宋。’其白璧黄金,姑与以三分之一,直言谢之。岁输谷数,请以来年为始。”厉公从其言,作书报之。先贡上白璧三十双,黄金三千镒,其三城贡赋,商定冬初交纳。使者还报,宋庄公大怒曰:“突死而吾生之,突贫贱而吾繁华之,戋戋所许,乃子忽之物,于突何与,而敢怜惜?”本日,又遣使往郑坐索,必欲如数。且立要交割三城,不肯输赋。厉公又与祭足商讨,再贡去谷二万钟。宋使去而复来,传言:“若不满所许之数,要祭足自来回话。”祭足谓厉公曰:“宋受我先君大德,未报分毫。今乃恃立君之功,贪求无厌,且出言无礼,不成听也。臣请奉使齐鲁,求其宛转。”厉公曰:“齐鲁肯为郑用乎?”祭足曰:“往年我先君伐许伐宋,无役不与齐鲁同事。况鲁侯之立,我先君实成之。即齐不厚郑,鲁自无辞。”厉公曰:“宛转之策安在?”祭足曰:“当初华督弑君而立子冯,吾先君与齐鲁,并受贿赂,成全其事。鲁受郜之大鼎,吾国亦受商彝。今当诉告齐鲁,以商彝还宋。宋公追想前情,必愧而自止。”厉公大喜曰:“寡人闻仲之言,如梦初醒。”即遣使赍了礼币,分头往齐鲁二国,告立新君,且诉以宋人忘恩背德,索赂不休之事。令人到鲁致命,鲁桓公笑曰:“昔者,宋君行赂于敝邑,止用一鼎。今得郑赂已多,犹未对劲乎?寡人当身任之,本日亲往宋,为汝君求解。”使者谢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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