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71章 楚庄王纳谏复陈晋景公出师救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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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王以陈虽南附,郑犹从晋,未肯服楚,乃与诸大夫计议。令尹孙叔敖曰:“我伐郑,晋救必至,非雄师不成。”庄王曰:“寡人意正如此。”乃悉起全军两广之众,浩浩大荡,杀奔荥阳而来,连尹襄老为前部。临发时,健将唐狡请曰:“郑小国,不敷烦雄师,狡愿自率部下百人,前行一日,为全军开路。”襄老壮其志,许之。唐狡所至力战,当者辄败,兵不留行,每夕打扫营地,以待雄师。庄王率诸将直抵郑郊,未曾有一兵之阻,一日之稽。庄王怪其神速,谓襄老曰:“不料卿老而益壮,勇于进步如此!”襄老对曰:“非臣之力,乃副将唐狡力战而至也。”庄王即召唐狡,欲厚赏之。唐狡对曰:“臣受君王之赐已厚,本日聊以报效,敢复叨赏乎?”庄王讶曰:“寡人何尝识卿,那边受寡人之赐?”唐狡对曰:“绝缨会上,牵美人之袂者,即臣也。蒙君王不杀之恩,故舍命相报。”庄王感喟曰:“嗟乎!使寡人当时明烛定罪,安得此人之死力哉?”命军正记其首功,俟平郑以后,将重用之。唐狡谓人曰:“吾得极刑于君,君隐而不诛,是以报之。然既已明言,不敢以罪人徼后日之赏。”即夜遁去,不知所往。庄王闻之,叹曰:“真义士矣!”

雄师攻破郊关,直抵城下。庄王传令,四周筑长围攻之,凡十有七日,日夜不息。郑襄公恃晋之救,不即行成。军士死伤者甚众。城东北角崩陷数十丈,楚兵将登,庄王闻城内哭声震地,心中不忍,麾军退十里。公子婴齐进曰:“城陷正可乘势,何故退师?”庄王曰:“郑知吾威,未知吾德,姑退以示德。视其从违,觉得进退可也。”郑襄公闻楚师退,疑晋救已至,乃驱百姓构筑城垣,男女皆上城巡守。庄王知郑无乞降之意,复进兵围之。郑死守三月,力不能支。楚将乐伯率众自皇门先登,劈开城门。庄王命令,不准虏掠,全军寂然。行至逵路,郑襄公肉袒牵羊,以迎楚师,辞曰:“孤不德,不能伏侍大国,使君王怀怒,以降师于敝邑,孤知罪矣!存亡死生,一惟君王命。若光顾先人之好,不遽剪灭,延其宗祀,使得比于附庸,君王之惠也!”公子婴齐进曰:“郑力穷而降,赦之复叛,不如灭之。”庄王曰:“申公若在,又将以蹊田夺牛见诮矣!”即麾军退三十里。郑襄公亲至楚军,赔罪请盟,留其弟公子去疾为质。

陈国见了檄文,大家归咎征舒,巴不能勾假手于楚,遂不为御敌之计。

自泄冶身后,君臣益无顾忌,三人不时同往株林,一二次还是私偷,今后习觉得常,公开不避。国人作《株林》之诗以讥之。诗曰:

孔宁返国,未一月,白日见夏征舒来索命,因得狂疾,自赴池中而死。死以后,仪行父梦见陈灵公孔宁与征舒三人,来拘他到帝廷对狱,梦中大惊,自此亦得暴疾卒。此乃淫人之报也!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

再说征舒正欲清算家财,奉了母亲夏姬,逃奔郑国。只争一刻,楚兵围住株林,将征舒拿住。庄王命囚于后车,问:“何故不见夏姬?”使将士搜其家,于园中得之。荷华逃去,不知所适。夏姬向庄王再拜言曰:“不幸国乱家亡,贱妾妇人,命悬大王之手。倘赐矜宥,愿充婢役!”夏姬色彩妍丽,语复详雅,庄王一见,心志利诱,谓诸将曰:“楚国后宫虽多,如夏姬者绝少,寡人意欲纳之,以备妃嫔,诸卿觉得何如?”屈巫谏曰:“不成,不成!吾主用兵于陈,讨其罪也。若纳夏姬,是贪其色也。讨罪为义,贪色为淫。以义始而以淫终,伯主行动,不当如此。”庄王曰:“子灵之言甚正,寡人不敢纳矣。只是此妇人间美人,若再经寡人之眼,必定不能便宜。”叫军士凿开后垣,纵其所之。时将军公子侧在旁,亦贪夏姬仙颜,见庄王已不收用,跪而请曰:“臣中年无妻,乞我王赐臣为室。”屈巫又奏曰:“吾王不成许也。”公子侧怒曰:“子灵不容我娶夏姬,是何原因?”屈巫曰:“此妇乃六合间不祥之物,据吾所知者言之:殀子蛮,杀御叔,弑陈侯,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不祥莫大焉!天下多美妇人,何必取此淫物,以贻悔怨?”庄王曰:“如子灵所言,寡人亦畏之矣!”公子侧曰:“即如此,我亦不娶了。只是一件,你说主公娶不得,我亦娶不得,莫非你娶了不成?”屈巫连声曰:“不敢,不敢!”庄王曰:“物无所主,人必争之。闻连尹襄老,克日丧偶,赐为后妻可也。”时襄老引兵从征,在于后队。庄王召至,以夏赐之,佳耦谢恩而出。公子侧倒也罢了。只是屈巫谏止庄王,打断公子侧,本欲留与自家;见庄王赐与襄老,悄悄叫道:“可惜,可惜!”又暗想道:“这个老儿,如何当得起那妇人?少不得一年半载,仍做孀妇,到其间再作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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