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秦矜的内室,屋内的安插更加精彩绝伦,红绿宝石镶嵌着的打扮台,雕镂着精彩绝伦的福星高照纹路的桌椅与窗台,无一不是县公府中最奇怪的存在。
阁楼核心,徐嬷嬷闻声阁楼上方传来的喊声,立即跑出去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有登徒荡子攻击秦蜜斯的内室,快来人将这贼子缉拿住,如果有功之人,定能分的十两黄金以示犒赏。”
最后一处位置,最是宽广。
话音刚落,王氏立即惊呼道:“是啊,矜儿,如果有甚么登徒子,采花贼擅突入县公府,你必然要老诚恳实奉告二婶和三婶,三婶立即给你去报官,将那贼子抓起来游街示众。”
床榻上,秦矜一本端庄的端坐着。
周氏有些应接不暇,被面前的金饰晃花了眼。
此时的大堂中,梨花木椅桌凳列举整齐有序,又奇妙以用精彩的山川屏风将大堂断绝成三个小地区,一处摆放着漆面光滑的十弦琴,十弦琴面板呈曲线,琴头微昂,腰部下凹,尾部上翘,下有一足,很像单足的夔;另一处的紫檀木八仙桌上,还摆放着吵嘴相间的棋子,错落有致,模糊能够看到不久前有人持子博弈,在棋盘上厮杀对峙。
赵瑾琳果然是欺诈了她。
周氏满怀期翼的心吧唧一声坠落下来。
周氏携着王氏一前一后迈上门路,扭着妙曼水蛇腰文雅的走上去。
第一层是个巨大宽广的大堂,内室阁房则设在在第二层。
自拂月阁建起后,她就从未踏入过阁楼里屋,未曾想屋内别有洞天,非常小巧精美。
不过,既然屋子里的是秦矜本人,那么她中间的男人也能派上用处。
她冲三婶娘王氏挤了挤眉眼,笑道:“矜儿你没事吧,方才我听到拂月阁的房梁塌了,莫非出了甚么变故,三婶如何的瞧着你屋子里仿佛有男人的身影,莫非方才你叫喊登徒荡子是真的吗?”
屋内的炭盆烧了三四个,鸟笼中的鸟儿倒没有因为响动而鸣叫,安温馨静的待在笼中的树枝丫上。
“我随姐姐一同去吧,若真出了甚么变故,也好有个照顾。”王氏脸上也是喜笑容开。
“这如何行。”周氏立即反对。
“徐嬷嬷,速速让人来缉拿这采花贼,莫要使他玷辱了矜儿的明净。”三婶娘也扯着嗓子呼喊,就怕阁楼下方的人听不见般。
“二位夫人,咋们还是快快上楼,且瞧瞧究竟是如何回事。”徐嬷嬷指着西南边的旋梯,低声催促道。
登徒荡子,四字。
屋内立即响起秦矜的嗓音:“是二婶吗?但是二婶来了?”
她一把翻开烟罗软纱,大步跨了出来,边走边大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擅闯县公府嫡蜜斯的内室。徐嬷嬷,速速去唤几位侍卫前来将这狂徒缉拿,莫要让他跑了。”
摆放着一张黄花梨夹头榫翘头案,以及一张紫檀四周平式加浮雕画桌,桌上列举着册本与画卷,笔墨纸砚无不邃密华贵。桌案两侧则安设两个足足一人高的鸟笼,每个鸟笼中豢养着数只不着名的鸟儿,红黄相间,青蓝调和,甚是斑斓。
更加想要将拂月阁据为己有。
代表有陌生的男人突入拂月阁,单凭这一点,也足以毁掉秦矜。
拂月阁坐西朝东,总计两层楼阁,基层呈古铜色,上呈淡绿色,腾空矗立的朱红殿柱,灿艳庞大的匾额楹联,此处是周氏梦寐已久的绝佳观景之地。
仿佛方才秦矜的嗓音呈现是错觉,屋内未曾呈现半个声响。
似是心有所感,周氏与王氏相互对视一眼,压下心中的惊奇,亦步亦趋走着。
赵瑾琳身边的圆儿怕是看错了,如果秦矜昨晚就偷溜出县公府,这内室的炉火与香炉不该如此畅旺,气味更不会如此温馨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