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时说漏嘴,难堪一笑,支支吾吾解释道:“二婶当然是说没法好好庇护矜儿的安危,反而让贼人乘虚而入。羽儿也晓得,年关将至,我与你三婶需求采买添置各种年节用的物件,不免忽视些,才导致拂月阁呈现贼人之事,是二婶渎职。”
“徐嬷嬷,还不快快让侍卫入内,缉拿贼子!”周氏催促道。
周氏主动认错之际,徐嬷嬷麻溜的领着侍卫们分开,不敢多留:“老奴混账,老奴混账,这领着让他们退下。”
秦羽安闲回身,毫不粉饰怒意的看向周氏与王氏:“二婶,三婶,你们这是何意?”
她既然不肯见,那不管如何都要见上一见。
屋内蟠虺纹的青铜香炉升腾起袅袅烟雾,荼芜香满盈了全部房间,熏香环绕,使背对着她们站立的男人身影看起来朦昏黄胧,没法辨识。
不能见官?
原觉得矜儿用心夸大其词,未曾想,二婶三婶当真要置秦矜于死地,且不分青红皂白便要诬告她。
男人脚下四周,则散落着很多砸碎的青瓦,混乱的散落着,飞溅周遭三尺以内。
秦羽见二人不语,沉吟半晌,持续道:“方才我刚回县公府府门,便见一鬼鬼祟祟身形,他轻车驾熟的摸索到矜儿的拂月阁,藏在屋顶图谋不轨。幸亏被我急时发明,尾随他来到拂月阁,与那贼子在屋檐上存亡斗争一番,终究将那贼子打跑了。也因狠恶打斗,导致房梁不安稳,害我从拂月阁的房顶掉了下来,这才砸出个大洞穴。”
一番解释合情公道,寻不到半点错处。
“这……”周氏答不出以是然。
“恩。”秦矜顺服点头。
待秦矜舒畅的躺好,秦羽将床沿的帘幕垂放下,堪堪粉饰住她妙曼的身影。随后,回身看向周氏与王氏,严厉道:“二婶,三婶,你们如何晓得有贼人窥测矜儿,莫非与那贼人有甚么干系?”
“那可不可。”周氏立即扬起一抹舒心的笑,上前扶着秦矜的手,苦口婆心道:“矜儿你是菩萨心肠,如此狂徒怎能等闲宽恕。他虽未伤着你,却藏在屋顶偷窥觊觎你,此等恶人,必然要严加惩办。”
她被呵叱的不敢转动,身后筹办鱼贯而入的侍卫们立即停顿在徐嬷嬷身后,面面相觑道:“是大少爷。”
未曾想,如此发兵动众的缉拿贼人,竟然是场乌龙事件。
周氏蓦地听到秦羽的声音,惊得抖了抖,原觉得听错了。
不想,随后便看到回身暴露真容的秦大少爷秦羽,吓得魂不守舍,失神道:“羽儿,你怎会在矜儿的拂月阁。”
徐嬷嬷一马抢先,停在内室吊挂着的烟罗软纱以外,朗声道:“主子,老奴已经将侍卫们将拂月阁团团围困住,玷辱了秦蜜斯明净的采花贼定然插翅难飞。”
紧接着,王氏慌乱的在全部内室搜索,毫无目标的察看墙角暗中处,又蹲下身材朝床榻之下搜刮,就连屋内紧闭的梨花木柜中也不放过,一一搜索着,试图找到阿谁所谓的采花悍贼。
秦矜蜜斯已经被采花贼玷辱了吗?
周氏扭头瞪向徐嬷嬷,恶狠狠道:“还不领着侍卫们退下,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东西,”
“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秦羽缓缓上前,逼问周氏道:“二婶说的成事,运营的究竟是何事?”
秦羽点头,上前揽着秦矜,扶着她往床榻前走去:“我不碍事,矜儿你既然沉痾未愈,就好好卧榻歇息。”
但是,若真放纵徐嬷嬷领着几十个侍卫闯出去,便是他表白身份,也无济于事。
集合包抄阁楼的侍卫们更是面面相觑。
徐嬷嬷身后,侍卫们将绣春刀拔出鞘,严阵以待。
这话可就严峻了。
“二婶三婶,莫怪羽儿多思多虑。”他指了指还是守在烟罗轻纱以外的徐嬷嬷,皱眉道:“只是我瞧徐嬷嬷的架式,仿佛是眼巴巴等在拂月阁外,时克等候捉奸缉拿贼子,速率之快,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方能将她的举止表现得玲离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