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夏季盛暑,苑中的湖面总能袭来一阵风凉的清风,非常舒畅,是个避暑的好处所;只是夏季却极其酷寒,自两个月前雪花初降,顷海苑因过分酷寒便无人看管,成了座荒园。
御史中丞夙韬一进屋子,便敏捷环顾一圈,视野落在秦矜身上。
辰时三刻,已是早朝以后。
“锦安那孩子昨儿确切来过县公府。”老夫人慎重的将桌上的玉快意拿起,迈着舒缓的法度将玉快意递给夙韬,向他解释道:“方才还听府中仆人提及,锦安二公子既无拜帖,又未命人通传,竟直接从南北方的墙角翻墙而入。这枚玉快意便是他身边的小斯送来给矜矜的赠礼,既是夙家传家之宝,夙大人还是收回的好,矜矜并非惜玉之人,给她白白糟蹋,实在可惜。”
既不是奉上拜帖入府,便是凭着一身技艺翻墙而过。
来县公府之前,他已从夫人那处扣问清楚,愣小子夙锦安早早就看上了县公府的掌上明珠秦矜,昨日决计瞒着他擅自前来,铁了心要向心上人透露倾慕之情,不吝将库房里的传家宝偷了出来。
“昨儿晌午见着的。”赵瑾琳将玉快意悄悄安排好,略显踌躇道:“御史中丞家的二公子锦安不知怎的进了顷海苑,身边跟着小斯司玖,偷偷摸摸的潜入了县公府,说是要来给表妹赠送礼品。”
秦矜不得不收回视野,方才确切咄咄逼人了些。
还是她尚在襁褓中没法行走时,父亲恐她在江南之地被养成蛮横贩后代,执意将她送回县公府拜托祖母教养端方,归家途中偶尔遇见御史中丞携家眷踏青返来,父亲与他是世交,因而两家人结伴随行,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夙锦安的时候。
“老夫人恕罪,主子实在拦不住御史中丞大人。”福伯急的满头大汗,若非疾步飞奔,怕是要让外人直逼县公府后宅院落。
赵氏夙来珍惜花草,这话倒也合情公道。
莫非人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