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哈哈,那朕倒要听一听,苦从何来?”
他越说越气愤,满脸涨的通红,拳头也紧紧握起。
燕归应身子向前倾了倾,饶有兴趣问道:“你已猜出来了?”
“皇上放心,只要尘江一心为朝廷办事,臣毫不掣肘。”
“哦?那你给朕推举一小我出来,无能成这件事的人。”
“微臣方才说了,只要他是为朝廷办事,臣毫不掣肘。”
旬甲赶快说道:“方才臣已与他撕破了脸皮,他应当是能猜到了。”
旬甲回道:“本是猜不出的,但本日那井山大捷,八亲王说账下亲兵‘尘江’立了军功,臣晓得这江辰三年前的化名,便是‘尘江’。”
“对!对极了!”燕归应道:“我国大半的赋税在江南,江南之地敷裕,但这些年贪腐之风骚行,赋税倒是一年比一年交的少。只是你刚领了尚书衔不久,如果此时以钦差的身份下官方,朕怕下头的百官不会服你,你行事必会困难重重,行动维艰。”
看着旬甲脸上的委曲,燕归应哈哈大笑。
燕归应一撩龙袍,重新坐在了床榻边,笑道:“你起来,朕要与你论一论下一步的行动。”
旬甲不答话,却昂首偷偷瞄了瞄燕归应的神采,脸上有些难堪。
燕归应下地握住了旬甲的手,冲动道:“那朕就盼望着你二人,能够相互搀扶,为朕分忧。”
旬甲跪向燕归应:“吾皇万岁,臣……来了。”
“出去。”
李公公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旬甲顺势向里走去。李公公掩了门,站在门外等待。
“嗯?”燕归应怔了怔,而后故作活力说道:“你如何焦急,朕本来还想操纵他被蒙着的时候,再让你做几件事情。”
旬甲跟着李德贵一通左拐右拐以后,到了南书房外,李公公悄悄叩了扣门:“皇上,旬大人到了。”
“诺――”
“现在法纪不正,百官贪污已成常态,而底下的官员都是跟着上头官员的口风在走,如果能将朝堂中的大官们整治好了,能让他们多加收敛,这一层一层传下去,赋税天然增加,这可比臣下官方有效多了,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这赋税的七寸,就是在那些老虎身上,而不是苍蝇,只要老虎打的好,那臣今后办起差使来,也得心应手的多。”
“好好好!”燕归应连说了三声好,而后俄然又担忧道:“尘江那人虽有智谋,但也是锐气横生,称之为放肆放肆也不为过,他如果在朝堂顶用了些过火阴暗的手腕…你…。”
“哦?”燕归应一挑眉毛:“如何说?”
旬甲低头拱手,深深叹了口气,委曲说道:“皇上不知,这些日子,可真是憋死微臣了,如果这戏再演下去,臣他杀的心都有了。”
旬甲道:“皇上,不是困难重重,而是底子就做不成。”
旬甲噗通一声跪下:“臣……定不负吾皇所托。”
看了看燕归应迷惑的神采,旬甲持续道:“属臣直言,要办理这赋税之事,首要不在官方,更不在江南,而在皇上的大殿内。”
“诶~但说无妨。”
旬甲定了定神大声说道:“凌云会舵主――江辰。”
燕归应拍了拍他的肩膀,欣喜道:“爱卿莫要焦急,本日朕拜你为尚书,统领户部,就是但愿你能在朝堂中刮起刚正之风,以肃法纪,以正朝堂。”
燕归应恨不得满脸写上‘欢畅’两个字,他赶快下地,伸手扶起了旬甲,冲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了就好,为了把你提上来,朕但是煞费苦心,阿谁老狐狸现在,估摸着还蒙在鼓里,不知情呢吧,啊?哈哈哈。”
旬甲伶仃站在殿门外,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后,李公公从远处走来,比及了近处,李公公一拱手:“旬大人,请随我来,皇上在南书房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