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悄悄挨在他身上,柔声应道:“妾身统统都听王爷的。”心中大定,看来这回兄长们是不会受斥责了。
冯氏轻声道:“王爷放心吧,别人都死了,亲眷臣属也不成气候,再也毛病不了您了。”
越王瞥了她一眼:“你哥哥们还没找到人吗?”
徐王冷哼:“我倒是不想信呢,可惜究竟摆在面前,我有甚么体例?冯家放肆,早就是人尽皆知了,你那位敬爱的娇妻,当着你的面倒是摆出好贤惠的模样,背着人是如何的,你还不晓得吧?母后病了几日,你在外头就算了,她每日进宫,就只要前天曾到坤宁宫来过一回,只待了一盏茶的工夫,其他时候都是过门而不入,更别说在母后床前侍疾了。四哥与我看不过眼,想要多贡献母后,冯家兄弟就命人左拦右拦的,若不是四哥态度倔强,我们怕是连宫门都出不了,更别提见母后了!”
越王眉头一皱:“你既然这么想,为何不叫你娘家人收敛些?当初泄漏风声的是他们,在我面前打包票说必然会把人找到的是他们,现在到处惹事生非的也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为着他们在京中行事肆无顾忌,我叫人说了多少闲话?我当初就叫他们悄悄儿地寻人,可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冯家这是恐怕别人不晓得我在找太孙呢!”
冯氏一僵,垂首道:“已经在抓紧清查了,王爷放心,不日定有成果,毫不会迟误您的大事!”
越王微微一笑:“王妃,你我本是伉俪,说话何必如此见外?至于那章沈李三家,若真的晓得文至下落,还会瞒到本日么?沈家都快死绝了,李家就是墙头草,至于章家,从东宫起火开端,他家就被你哥哥带兵围了,太孙有没有去处他们乞助,你们冯家应当最清楚不是?”
越王笑了笑,执起她的手便往谨身殿内走。这里本是天子上朝前改换朝服之所,向来是不住人的,殿内非常冷僻,但还算洁净,一应坐具都齐备。
越王睨了他一眼,一声不吭拔腿就走,内侍赶紧跟上,抬手号召一声,便有宫监抬了步辇疾行至越王面前。越王斜了他们一眼,歪歪头,便掀起衣袍下摆坐了上去。
越王却有些漫不经心:“既如此,有些事就该去办了。东宫火后虽有几具尸首,但风声已经传了出去,若就此以文至名义下葬,反倒没法取信世人。叫你哥哥们寻个差未几的替人,安排一场戏,叫别人觉得他走投无路他杀了,然后就附葬悼仁太子之墓吧。今后即便是文至本人冒出头来,也尽管说他是冒充的。至于那几家与太子有勾搭的,该杀的就杀,该流的就流,尽快将事情停歇下去,不要再肇事端了。我可不但愿来日得登大宝之时,还要忍耐别人的闲话!”
冯氏放下心来,笑道:“王爷放心吧,这大明江山毕竟是您的,您若不想舍去太多藩地,就赏弟弟们几块小处所,他们也没甚么好抉剔的。”
“王爷说得是。”冯氏恭敬隧道,“别说他只要太孙的浮名,又无援手在外,便是真的勾搭了哪路藩王跟王爷做对,也迟早是毁灭的了局。王爷才是当之无愧的真龙天子,任谁都没法摆荡您的皇位!”
冯氏微微变色,立即躬身下拜:“妾身不敢,妾身统统都听王爷的,冯家也唯王爷马首是瞻。”
冯氏巧笑倩兮,轻声道:“妾身看着王爷坐步辇过来,真真是龙姿凤章!如果再换了黄色的袍子就好了。”
冯氏笑道:“妾身办事,王爷就放心吧。现在诸宫妃当中,淑妃、惠妃、安嫔皆已归顺,其他秀士选侍等更不在话下,只要贤妃不识汲引,但她膝下无子,娘家不显,成不了气候,不值一提,今后赏她一个殉葬的恩情就完了。只要淑妃、惠妃与安嫔顺服,她们三人所出皇子年纪又小,天然碍不了王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