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虽愤怒,但瞧着外头风雨交集,也不忍叫亲戚淋雨,便叫她留下来等雨停了再走。她正在气头上,那里肯听?就如许顶着一头血走了。”沈昭容不幸兮兮地看向柳,“她那般不知好歹,我父母都气得不可,章家来人问她下落时,家父一时气急,便说未曾见过她,实在只是气话罢了。可厥后事情阄大了,想要改口,却已经不能了。”
但是沈昭容接着话风一转:“章太太当时更加愤怒,又是一番破口痛骂,宣称必然会抨击我们百口的,回身就要走………………”
沈儒平与她十几年伉俪,看到她的神采,怎会猜不到她内心的设法?当即便冷哼一声:“如何?你是怕我扳连了你,宁肯叫我单独去死不成?!别觉得我死了你还能有安稳日子过,我顶着杀人犯的罪名死了,谁瞧得起你?这穷乡僻壤的,乡民不识礼数,加上那江千户又有军中孀妇必须再嫁的端方,到时候硬要将你许给一个五大三粗的蛮汉,我倒要瞧瞧你如何过日子!”
沈昭容内心感觉委曲,她何曾说过些甚么?为何父亲就要将她想得如此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