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珠市口儿大街上戳杆子立字号的熊爷,当场就叫部下人搬过来一张桌子、抓过来中间商店里几个能写字的账房先生,也不拘荤素、非论大小,二指宽的便条上写清楚了赌注大小、押的哪家,熊爷立马就伸着指头搁那二指宽的便条上盖了个指头印!
青石砸末儿在硬地上铺三尺厚,再拿着大石碾子来回洒水碾压踏实了,这才气把两斗斗牛牵到能秤五千斤的水碾大秤上算过了分量、商定了胜负赌注。
就有了这些还不算完,农家都说三十亩地一头牛,一边说的是一头牛能顶得住犁地三十亩,一边倒是说一头上好的斗牛,少说也得能有三十亩地遛腿减膘。
像是觉着站在高山上说话少了几分威风,段爷横着痴肥的身板踏上了新开的火正门堂口前的台阶,无巧不巧地与阴鸷着面孔的齐三爷站了个并肩,这才扯着嗓门呼喊道:“我这儿拿捏个章程,大师伙听听合适分歧适――两家在七天后斗牛赛会开端的凌晨,都把收到手的赌注存进四九城内里的花旗国银行,再把那存单当众搁到我姓段的手里!到时候赢了斗牛赛会的人上我姓段的手里头拿存单去花旗国银行取钱,当众再分了各家该收的赚头!话说前头,我姓段的就是好个热烈,这四九城里攒局、中人抽半成的端方就免了,我姓段的一个大子儿都不碰!”
可就唯独剩下个牛,在四九城里喜好服侍玩意的这些玩家中,还真没几个能玩得起这大师伙的!
能在双龙会赌局中当中人的,那差不离就得是四九城里吵嘴两道都有面子、一张二指宽的便条递出去就得能办成大事儿,捎带手的在身家、场面上都还能压得住这双龙会赌局中两位掌把子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