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朝着坐在八仙桌上的诸人拱了拱手,相有豹抬腿踢开了两口庞大木箱上的箱盖。
“老几位,都传闻了么?”
四九城里戳杆子、立字号的爷们,任谁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打出来的天下,手里头少说也有几条性命,生存亡死的场面也见得够了,要说心狠手辣那都是轻的,总恨不得本身的敌手、仇家断子绝孙才好永绝后患!
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芒,赛秦琼好轻易等着街面上的喝采声停歇下去,这才捏弄着嗓门朝着相有豹笑道:“今儿这些位爷们来镇住场面、主持公道,可就只是为了守着场面上的端方别叫人废弛了,旁的一概非论!不过话又说返来了,既然火正门敢玩这么大手面,那我们也不能扫了大师伙看热烈的兴趣不是?当着诸位场面上的爷们,我赛秦琼挑头说句话――我们这就点上令香,香厨子一灭,那大钱锅伙如果还没来,这可就只能照着场面上的端方办了――场面算输、赌注照赔!敢有一个不字,我赛秦琼的杆子,第一个替火正门讨回个公道!”
从鼻孔中挤出了几声嘲笑,在地安门附近戳杆子立字号的一名爷捏弄着嗓门接上了熊爷的话茬:“熊爷人面大、场面大、本领也大,说不准这大钱锅伙的人一听是熊爷攒出来的场面,也就衡量着本身的分量,横是不敢来了吧?要不......熊爷打发小我去催催驾?”
“传闻甚么?”
“这可如何好......这么大场面的热烈都瞧不上,这不就是隔着墙听戏――晓得是角儿出场了,可就是辨不清锣鼓点么?”
“谁说不是呢!大钱锅伙里的那帮子青皮地痞,半年前收了古玩老号四海轩掌柜的银子,跟天津卫来的古玩商号约场面死磕,老城墙根儿底下拿铡刀铡下去六条大腿,愣是一个喊疼的都没有,生生把天津卫来的那帮子约场面的地痞给挤兑得爬归去的!跟这帮家伙斗狠.......我看火正门这回,悬了!”
倒抽一口寒气的声音,顿时在珠市口儿大街上响成了一片声浪!
神采各别地高低打量着只穿了一条绑脚裤子,赤裸着结实身躯的相有豹,坐在太师椅上的诸人全都抬了抬胳膊,算是受了相有豹一礼。
特别是那些入了锅伙的青皮地痞,还是是在地痞行里厮混求活,手腕倒是愈发的下作阴狠。虽申明面上还不会招惹到本身身边来,可谁内心头对这帮子锅伙里的地痞不犯嘀咕?!
“这时候去,您晚点了吧?早上我过来喝茶的时候可都瞧见了,火正门堂口前面雁翎步地排开的太师椅都占了半条街,周遭看热烈的早挤得水泄不通了!”
待得四九城里戳杆子立字号的爷们到了场面上,再跟熊爷搭胳膊、拢肩头的见礼结束,总得挑着大拇哥朝熊爷亮一嗓子:“熊爷,清算得好场面!”
仿佛是听到了段爷那自言自语般的咕哝声,站在段爷身后的一名巡警弯下了腰身,凑在段爷耳朵边低声说道:“但是段爷,场面上还搁着两箱子大洋呢?真如果杀上大钱锅伙的门儿,那这两箱大洋可就没我们甚么事儿了!就这么便宜了火正门这些个楞货?”
轰然响起的喝采声,顿时淹没了整条珠市口儿大街!
“您有招儿?”
“嘿哟,那我这儿可就感谢您了!珠市口儿巡警头儿――段爷,这回也叫请动了台端!”
眨巴着眼皮子,熊爷揣摩了好一会儿,方才悔怨不迭地叫唤起来:“各位爷们,容我说一句!这事儿既然出在珠市口儿,那珠市口儿杆子上的兄弟,如何也不能让诸位爷们杆子上的弟兄打这个前锋!真如果令香一灭,那些大钱锅伙的主儿还不来,珠市口儿杆子上的弟兄也不挑日子了,就是今儿,让四九城里再没了大钱锅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