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孙星衍俄然不请自来,进了会馆阮元寓所,也不问话,独自坐在厅中。杨吉过来扣问时,孙星衍毫不客气,道:
江彩点点头,看看阮荃,只觉阮荃清澈的眼中,仿佛也对都城充满了神驰,笑道:“荃儿怕是记不得了,实在啊,你还是娘在都城生下来的呢。等你爹爹把都城的事措置完了,娘就带你畴昔,如何样?”
孙星衍怒道:“你少跟我解释别的,和珅倾陷忠良、滥用翅膀、庇护赃官贪吏,导致天下亏空,生民渐不堪命,这些哪一点不是究竟?!你明知他祸国殃民,却假托甚么师生之谊,去给他送礼?你还要解释甚么?我劝你还是少费些口舌,想想如何帮和珅弹劾我吧!连你都出错至此,这甚么主事,我不做也罢!”说着便按住袖子,眼看衣服便要开裂。
刘文如问道:“老爷,您刚才说伯元授了七品编修,那……伯元岂不是和我们江都、甘泉的县老爷一样了?”
“三哥,那年家出的又不是皇后,凭甚么和咱家比拟啊?看在阿玛和姑妈的份上,皇上也不会那么做啊?”福长安仿佛不信赖富察家属会有任何伤害。
阮承信笑道:“是啊,翰林院编修,按朝廷官位应是正七品。并且啊,翰林散馆,以后还能留在翰林院的,向来只要万里挑一的人才。伯元不但留在翰林,还是第一名毕业,这可不得了啊。彩儿,过不了多久,你也就是江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