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督抚天下 > 第四章 汉学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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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星衍笑道:“这个不难,只不畴昔书院之前,也得填饱肚子呀,如果东本来生讲学,畴当年无精打采,岂不扫了人家的兴?”几人听他言辞诙谐,也都一同大笑起来。

阮承信笑道:“不想还是夫人聪明,本日橙里先生和我说这事时,我另有很多难处,没想夫人这一提点,竟全都处理了。看来湖北这一趟,我是能够放心去了。”又对阮元道:“元儿,父亲晓得你娘贤惠、又识大抵,即便父亲不在家里,有你娘在,凡事听你娘的话,老是不会错的。元儿能记着吗?”

阮承信的父亲阮玉堂,当年与卢见曾也曾有来往,是故阮承信听过一些他的旧事。只是阮玉堂归天已久,常日又不在扬州,两家并无特别密切的友情,以是日子长了,也就不再联络了,只记得一些当年的旧事。

几人会商的东本来生,便是清朝名儒戴震,戴震不但精于经术,对于历法、算学也多精通。宏亮吉、孙星衍都是长辈,天然会慕名而来。阮承信也素闻戴震名声,只是无缘一见。这时听了二人之言,便道:“既是东本来生讲学,我父子便也一同前去,如何?”

阮承信听江昉唤他,只好回过身去。阮元虽不想再入江府,但江昉毕竟是他舅祖,也恭恭敬敬的施了礼。只听江昉对阮承信道:“得平分开我江府,这数来也有两年了,先前提到那件事,不知可否考虑清楚了?”

“可……但是除了爹爹,我没见到几个看《文选》的人……”阮元答道。

当时在位的狷介宗乾隆天子,倒也不是不清楚这些。乾隆初年,仍然相沿旧例尊崇理学,但乾隆很故意术,深知这些儒者并非真有甚么“大逆”之心。以是乾隆之时,虽多有言辞之罪,官方文人经常因诗文中一字一句偶有歧义,便被认定为悖逆,可乾隆针对的却多是些申明不著的生员和在乡举人,而对于戴震这些已经成名的海内名儒,乾隆不但不加罪名,反而听之任之。戴震本也不肯参与政治,却主动参与了《四库全书》的修撰。因而天子与大学者之间,也就构成了一种奥妙的战役。久而久之,很多乾隆前期的汉学门生,已经成了学政、典试之官,厥后门生在科举中援引汉学学者如惠栋、江永之说的,不但不会落榜,反而轻易获得更高名次。

“宋儒不但这‘天理’二字说偏了,便是这‘人欲’二字,一样偏了,后学鄙人,曾听宋学之人讲起,这《礼记.乐记》当中,便有‘灭天理而贫民欲’一言,如何偏了?要晓得此人欲到了绝顶,天理天然就被粉碎了。可为了保护天理,便必然要泯没人欲吗?人欲如流水,性理如沟壑,水在沟壑里活动,那里错了?如果水流不依沟壑而动,四周奔腾,才是错了!宋儒看这理欲,便如对待正邪普通,非此即彼。可这天理人欲,并非正与邪普通,是绝对对峙之物啊……”

江昉酬酢了一阵,便向来处施了一礼,请戴震下台,本身则出了门在一边等着,仿佛不肯因本身身份而打搅真正的讲授先生。阮元只见江昉所指之处,缓缓走过一其中等身材的老者来。听父亲说,戴震只要五十出头,可眼看面前这老者,双目平和,似有无尽秘闻,但眼中神采,却比平常五十之人更要暗淡。模糊可见的发辫上,也多是惨白之色。戴震这些年检校四库之书,耗经心血,从《永乐大典》等古籍中,编录得很多失传文籍,一部《算经十书》更是让年青学子重见上古算学典范。可为了这些,戴震也耗去了大半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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