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独孤绍棠忍不住叫道。
独孤绍棠一听秋氏的话就明白过来,恐怕是嫌嬷嬷峻厉,吃不了苦,就作罢了。
独孤绍天在兵部下辖的南衙右领军卫任职,职衔的确没有两个侄儿高。
定北伯一言不发,细心看的话,仿佛能从眼里看到一丝幸灾乐祸。
独孤绍棠尽力压下火气,一只大手安抚得拍拍女儿的肩,小声道:“爹没事,不消担忧。”
这一番话说出来,定北伯跟老夫人都不由点头,维宁哪有这般懂事。
偌大的伯府实在一向是独孤绍棠撑着,他又不是个脾气好的,综其启事,府里的人能够不怕伯爷夫人,但对独孤绍棠上高低下就没有不怕的。
老夫人衣衿湿了一大片,挨着身子甚不舒畅。先被长孙女缠着脱不开身,宗子训人又训了这么半天,好不轻易完事了,忙道:“老迈一家一起舟车劳累的,从速归去歇歇,早晨为你们拂尘洗尘。”
独孤仲直当初跟突厥的主帅同归于尽,使得敌军群龙无首,提早博得了胜利。
这也不怪他,平素凡是想对独孤维宁管束一番,老夫人跟秋氏都哭闹禁止,他也很没体例。好不轻易有了能束缚的人了,怎不叫他暗自窃喜,内心还模糊有些出口气的感受。
独孤绍德站起来耷拉着脑袋,吭哧道:“找了......”
独孤维独一看她爹的模样,担忧气坏了,顾不上幸灾乐祸,忙去拉着老爹的手,劝道:“不活力,爹爹不活力,事情已经如许了,爹爹就是再活力也没用。我跟哥哥们今后好好争气,尽力把伯府丢掉的面子再找补返来就是了。爹爹如果以气坏了身子可如何办?”
扭头肃着脸沉声道:“娇子如杀子,事理你们都不明白吗?”
秋氏上前去把女儿揽在怀里擦眼泪,心疼的不可,语气不善得说道:“大嫂,看孩子哭得,别再伤了身材。维唯呀,看你把你姐姐气成甚么样了,不就一根簪子吗,又不会……”
厥后魏国公归天,其子萧衡称帝,大封有功之臣,无法独孤仲直亡故过早,又不是萧衡嫡派,还是萧衡念其忠勇,追封定北伯,由其宗子袭爵,就是现任的定北伯。
独孤绍棠见他态度果断,也不再辞。
躺枪的独孤维澈跟独孤维澄叫苦不迭,却半点不敢违逆,忙躬身应是。自家爹娘都缩在一边做鹌鹑,祖父祖母都一语不发,他们那里敢发言。
“那嬷嬷她不是好东西,用心跟维宁难堪......”秋氏晓得丈夫的德行,插口解释了半句,被独孤绍棠一个眼锋扫过,缩缩脖子不吭声了。
别说是她,就是老夫人也只顾半垂着头盯着桌面的木纹看,仿佛那纹路俄然变迷宫了,她丢失在内里找不到出口。
定北伯摆摆手,“你比爹强,爹很欢畅,这个担子今后交给你挑了。爹今后就养养花,钓垂钓,保养天年。”
这女人就是个窝里横的,独孤维唯见她的模样得出这个结论。
定北伯说完抬脚走人,终究卸下身上的担子,连脚步都轻巧很多。
唯二不怕的独孤维清跟独孤维唯都兴趣勃勃的看热烈。
“你-----有定见?”
独孤维唯都要给这母女二人跪了,如何就没半点眉眼凹凸,没瞥见老爹额上的青筋都暴起了,还敢叽歪!
“够了!”独孤绍棠拍案而起,冲独孤绍德戳批评道:“你是如何教的女儿?撒泼打滚,另有半点贵女的模样吗!让你给找个宫里出来的嬷嬷教端方你找了吗?”
“人家跟一个小丫头有甚么深仇大恨,要用心折腾她?学端方不受点苦能行吗?这个模样出门把伯府的脸都丢尽了......”
“另有维澈、维澄,翻过年就去军中历练,老在家混着算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