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对劲笑起:“事不宜迟,下官马上进宫面见皇上……哦不!面见太上皇!”向世人拱拱手,快步而去。
现在宇文赟一门心机只在后宫吃苦,传闻回绝北国还要兵戈,今后兵马调剂、粮草调配又都要烦他,不等赵越再说,他就赶紧摆手:“罢了罢了,只是些粮食,给他们就是,不要再来烦朕!”
众臣等待约半个时候,终究,听到内侍尖厉的声声响起:“皇上驾到——”跟着喝声,宇文赟晃闲逛悠晃进殿来。
是啊,若这流言是有人用心而为,必定有其目标,现在局势不明,如果一击不成,怕再也有力翻身。
高颎点头:“这几年来,虽说朝政日渐荒废,这流言倒是近几个月传出,竟然很快传遍全部长安。”
“啊?”赵越等人一怔,互视几眼,实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见他连连赶人,也顾不及细问,只得纷繁起家见礼,辞出殿去,唤起跪在殿外的众臣,齐往大德殿而去。
太皇太后阿史那颂闻讯,惊怒之下,直闯崇义宫,喝命带走太子,将杨丽华逐出皇宫。
入夜,欢宴的五王等人退去,宇文赟脚步踏实,向庆云宫内殿而去。此时保桂跟上,躬身道:“太上皇,杨皇后命人送来一物,请太上皇过目!”说着双手将一锦盒奉上。
赵王宇文招点头:“当年虽说皇上一怒之下几乎赐死杨皇后,这几年也不见有何恩宠,但是他们毕竟是结发伉俪,现在杨坚返来,如果皇上再服从他们的劝谏……”
陈王宇文纯也道:“是啊,皇上是九五之尊、我大周天子,他们不烦皇上,又烦谁去?”
保桂躬身:“是!”
杨坚见她神采凝重,本想从长计议只是圣旨已到,不管赵越怀着如何的心机,他也已非出兵不成。不肯她担忧,他故作轻松地笑道:“我从毫州出兵,带的是毫州的兵马,又有大哥与我同业,他又能做甚么手脚?”
独孤伽罗站在城楼上了望雄师远去,内心却将大周满朝的文武一一细细回思。
转眼又是一年,那一日,杨丽华在御花圃假山亭中峻厉督导宇文阐习练技艺。宇文阐年幼,受不起辛苦,不竭哭闹。杨丽华虽说心软,但是想到宇文赟只因阿史那颂宠嬖,才成本日这般,只能硬起心肠,严加怒斥。
看着杨坚大步出宫,赵越微微眯眸,喃喃道:“杨坚,这一回,你返来的目标是甚么?”之前高颎、杨素二人合力奏请让他出兵,现在他建功而回,不请封甚么官职,只是要留在长安,若说没有目标,赵越可不信赖。
独孤伽罗眉心一跳,心中起疑:“赵越支撑大郎出兵,这此中必然有诈!”
不等宇文赟应,杨坚立即道:“皇上,北国与我大周本是盟国,国力又不及我大周,若非万不得已,又岂会等闲动兵?现在北国可汗随臣来朝,已是十二万分的诚意,皇上若拒,岂不是与北邦反目?到时交战比年,怕朝中再无宁日!”
独孤伽罗点头道:“这些年来,天子不问朝政,大权早已落在赵越等人手里,在位的是皇上还是太子,并没有甚么辨别。更何况,天子只是下旨传位给太子,并没有托付朝政,他不过是借此遁藏言官罢了,与禅位之前,并没有甚么辨别!”
宇文赟连连点头,举手发誓:“今后朕若再忘丽华,便让朕不得好死!”说罢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已来不及倒出,径直扣入嘴里。半晌之间,他但觉情欲更旺,抱着杨丽华死力求欢。
宇文赟烦不堪烦,向赵越道:“那些老东西成日守住宫门,朕不堪其烦,你快想个别例,打发他们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