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连连点头,举手发誓:“今后朕若再忘丽华,便让朕不得好死!”说罢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已来不及倒出,径直扣入嘴里。半晌之间,他但觉情欲更旺,抱着杨丽华死力求欢。
陈王宇文纯也道:“是啊,皇上是九五之尊、我大周天子,他们不烦皇上,又烦谁去?”
好久没有听过杨丽华的名字,宇文赟皱眉想了一会儿才晓得是谁,不耐烦地问道:“甚么东西?”顺手从保桂手中接过锦盒翻开来瞧,只见锦盒中躺着一只闪亮亮的铜制铆钉,看起来极其眼熟。
独孤伽罗点头:“赵越此野生于心计,怕没有这么简朴!”
保桂闻命,马上上前一步,扬声宣读圣旨。本日起,天子禅位于太子宇文阐,自封为天元天子太上皇,立杨丽华为天元太后。
跟着他的扣问,薄纱层层掀起,纱先人影也垂垂变得清楚,但见端倪如画,肌肤莹润,傲视神飞,姿容绝世,恰是久已被他萧瑟的杨丽华。
高颎点头:“这几年来,虽说朝政日渐荒废,这流言倒是近几个月传出,竟然很快传遍全部长安。”
朱后心疼儿子,将宇文阐护在怀里,点头道:“他才五岁,现在识字尚可,又习甚么武功?今后即使亲政,也自有满朝的大将为他统兵,又不必他冲锋陷阵!”
独孤善猜想道:“或者他们也怕北国攻入长安,才要借大郎之手平灭北国?”
也就是说,宇文赟并不尽在他们的把握!
不等宇文赟应,杨坚立即道:“皇上,北国与我大周本是盟国,国力又不及我大周,若非万不得已,又岂会等闲动兵?现在北国可汗随臣来朝,已是十二万分的诚意,皇上若拒,岂不是与北邦反目?到时交战比年,怕朝中再无宁日!”
宇文赟俄然传位给太子宇文阐,动静传来,独孤伽罗等人都是深感不测。杨坚思忖半晌,点头道:“如此也好,太子年幼,又由丽华教养,或者倒是一个转机。”
高颎、杨素分开不到一个月,朝廷的圣旨就已传来,与圣旨同来的,另有高颎的一封手札,申明当初请旨时有赵越在旁煽动,请杨坚多加谨慎。
宇文赟闻报,不堪其烦,命人封闭宫门,持续作乐。恰好此次众臣再不肯轻退,连续数日,日夜守在宫门以外,不管如何都不肯拜别。
“啊?”赵越等人一怔,互视几眼,实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见他连连赶人,也顾不及细问,只得纷繁起家见礼,辞出殿去,唤起跪在殿外的众臣,齐往大德殿而去。
二王闻言,齐声笑起,陈王一拍桌子赞道:“好!前日皇上命我举国甄选美女,我马上命人去办,尽快送进宫去!”
“是啊,皇上,大周江山还要依靠皇上,皇上千万不成退位!”赵越也赶紧跪倒。在他以后,众臣也纷繁跪倒,苦言劝止。
杨坚立即道:“臣谢皇上隆恩!”
杨坚立即领旨谢恩,见他回身要走,赶紧将他叫住,躬身道:“皇上,臣久离长安,与家人久别,请皇上恩准臣与家人共聚几日再回毫州!”
杨丽华大吃一惊,仓猝赶前去救,却一手拉空,眼睁睁看着她连声惨呼,一起滚下山去。杨丽华心惊胆战,仓猝命人下山去救,但是朱皇后早已摔得头破血流,断气身亡。
宇文赟的目光扫过下方惊诧的群臣,嘴角出现对劲的笑意。他不当这天子,今后这些臣子就再不会来烦他,而他身为太上皇,仍然一言九鼎,能够纵情吃苦,再也不听旁人的干脆。
赵王宇文招进言道:“皇上息怒,皇上是君,他们是臣,他们要跪,且让他们跪去,反正皇上不睬,他们也不敢闯进殿来。”
杨丽华大怒,抢步上前争夺,厉声道:“但有本日,就会有明日、后日,怕他今后再不肯听本宫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