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见杨勇吓得神采惨白,仓猝禁止:“皇上,此事始作俑者实为王谊,究竟真相如何,还需细查,比及本相明白,再罚不迟!现在先厚恤耿康家人,以示安抚吧!”
杨坚点头,长叹一声坐下,点头道:“即使他没有勾搭叛党,王谊也是他的近臣,他老是识人不明!”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绝望。
杨广立即跟着出列:“父皇,儿臣觉得母舅所言极是,同州离我大兴不过百里,先除面前兵变才是当务之急!”
独孤善回道:“皇上,这是在同州总管府内查获,已经获得同州总管确认,并不是总管府里的东西!叛军首级招认,这是得自王谊之手!”
杨爽听得眉毛倒立,向独孤伽罗道:“皇嫂,勇儿是甚么人,你和皇兄岂会不明白?他性子暖和,耿康又与我们有旧,即使应对有所不当,他又岂会命令杀人?必定是那王谊包藏祸心,用心激愤勇儿,拿到令牌,杀死耿康,为了让大哥和勇儿父子生出嫌隙!”
独孤伽罗一把将他抓住,连声道:“大郎,快!快快出兵,阿爽……阿爽怕有伤害!”
杨坚见她神采惨白,神情孔殷,心中暗惊,得空再问,一迭连声唤人,传旨高颎带人前去同州。
杨坚气得胸口起伏,指向他道:“我大隋堂堂之臣被人打死,你只说是一个不测?你让朕如此向耿家的人交代?”
独孤伽罗点头,叹道:“勇儿再胡涂,也不至于如此!只是王谊是太子近臣,王谊通敌,勇儿难辞其咎,我想晓得这此中另有没有旁的隐情!”
杨坚道:“广儿另有要事,高大哥已经代替他,和大哥一同在查!”
独孤伽罗看着侍卫领命飞奔而去,只觉双腿绵软,渐渐坐倒。隔了一会儿,她才将宇文珠的话细说一回,点头道:“若滕王妃与王谊相撞公然只是偶合,阿爽出城去追倒也罢了,为何三郎又追出城去?必定是从滕王妃口入耳出马脚,担忧阿爽!”
本来,杨坚出征之前,隋国有几州府产生水患,杨坚命杨勇设法管理。杨勇将此事交到了近臣王谊手中,哪晓得隔未几日,王谊来回杨勇,说是麟趾馆耿康禁止检察州郡质料,还言明是杨坚之意,不奉太子号令。
高灵咬唇,悄悄点头,沉默半晌后毕竟还是忍不住道:“本来太子好端端的,每日寅时就起家理政,虽说他才干不及父皇、母后万一,但总算勤恳。哪晓得阿谁云氏常常借端命人将太子唤回宫去,又引他玩乐……”话说到这里,长叹一声,上前一步跪在独孤伽罗面前,恳声道,“母后,虽说有云氏勾诱,但太籽实无大才,理政几日,就深觉得苦,如果……如果易储又不伤及太子,儿臣倒觉得何尝不成!”
杨广立即跟着点头:“是啊,皇兄是我大隋太子,如何会勾引叛党?这此中必有隐情!”
杨广立即道:“回父皇,儿臣一进城,就已命人去擒王谊,现在想来也该进宫了!”
独孤善见她神采凝重,也不由担忧,问道:“伽罗,可有甚么不当?”
独孤伽罗问道:“皇上在千秋殿?”
杨坚“嘿”了一声,将手中茶盏重重搁下,怒道:“伽罗,此等事若不严惩,今后他不定惹出甚么事来,方才你为何拦着?”
独孤伽罗听杨广一席话无一丝停顿,明显是已经沉思熟虑,跟着点头,却又问道:“这是晋王一人所想,还是有人献策?”
尉迟容见陈婉宜等闲说动独孤伽罗,不由眸光微闪,定定凝注她。
此时独孤伽罗闻讯赶来,听到后半段话,也是大吃一惊,向杨勇道:“事情原委究竟如何,还不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