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传闻是独孤善和高颎二人在查,略略放心,只盼能抓到王谊,问出那些文籍的真相,还杨勇一个明净。
独孤伽罗看她一眼,又叹道:“灵儿,你身为太子妃,在太子身上需多用些心机。现在如果他被王谊设想,查清就好,只是这一年来,他荒废朝政,又岂是太子所为?”
宇文珠没推测她问的是此事,微微一愕道:“我瞧见的啊!本日我去晋王府,道上王谊撞上我的肩舆,我见他背着包裹,似要远行,随口问了他一句!”
杨坚命人唤入,那侍卫先行过大礼,张嘴就道:“皇上、殿下,王谊逃了!”
杨广见杨坚欢畅,凑前几步,解释道:“母后,之前儿臣外出巡查,见几座州府不但常闹水患,且河道纵横,导致门路难行。儿臣就想,如果能把大小河道凿通拓宽,用于水路行舟,既可减少水患,又可生长漕运,岂不是一举两得?”
独孤伽罗点头:“大郎,我来不及细述,你快命人出兵,往同州去追,或者还来得及!”
独孤善立即反对,奏道:“皇上,江南兵变当然要平,但是本日一早获得奏报,有一队兵马一起攻城略地,如入无人之境,已经打到同州。同州离我大兴只要百余里,臣请旨先平同州之乱!”
独孤伽罗点头,抚胸压住心头的不安,皱眉道:“我也想不明白,只觉此事蹊跷。”
杨勇不明以是,仓猝跪倒:“父皇息怒!”
独孤伽罗点头,只是当时的景象,只能听杨勇和高灵转述,虽说晓得杨勇是受人所激,因不是亲见,却难分出另几人是不是还成心图,且又都是杨家的人,难以诘问。
本来,杨坚出征之前,隋国有几州府产生水患,杨坚命杨勇设法管理。杨勇将此事交到了近臣王谊手中,哪晓得隔未几日,王谊来回杨勇,说是麟趾馆耿康禁止检察州郡质料,还言明是杨坚之意,不奉太子号令。
而废静帝宇文阐到现在也不过十五岁,且人在北国,如果是他,北国不会没有动静。
杨勇忙道:“回父皇,实是因为父皇出征之前,托付儿臣管理水患,儿臣命王谊前去勘察,哪知耿康以质料触及奥妙为由,不准王谊调用,二人产生争论,王谊才失手将人打死。”
此时杨爽恰进宫给独孤伽罗问安,见她纤眉舒展,脸有笑容,忙问原因。陈婉宜代独孤伽罗细述一回,不安道:“叛军手里缉获的文籍直指王谊通敌,王谊又是太子的近臣,虽说无人会信太子勾搭叛党,但是太子毕竟难以辩白!”
宇文珠点头:“他说要往同州走亲戚,臣妇还感觉奇特,他但是朝中的重臣,如何说走就走?”
这陈国公主所言,究竟是实,还是……另有图谋?
陈婉宜大喜,当即跪倒叩首:“谢皇后恩情!”
虽说他临时将此话匿下,杨坚还是被他气得满身颤抖,指着他道:“太子令牌岂能等闲授人?事情产生,你一不惩办首恶,二不抚恤耿府家眷,你……你……”气结于胸,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坚道:“广儿另有要事,高大哥已经代替他,和大哥一同在查!”
独孤伽罗皱眉道:“三皇婶?你是说滕王妃?”滕王妃宇文珠虽说夙来口无遮拦,但是凭她几句话就触怒杨勇,倒也不轻易。
独孤伽罗见他也想到此节,连连点头,沉吟道:“单是这路兵马,已夺下五座州府,但是恰好又不派兵驻守,劫掠以后分开,只能申明他们并无太多的兵马!”
独孤伽罗看着侍卫领命飞奔而去,只觉双腿绵软,渐渐坐倒。隔了一会儿,她才将宇文珠的话细说一回,点头道:“若滕王妃与王谊相撞公然只是偶合,阿爽出城去追倒也罢了,为何三郎又追出城去?必定是从滕王妃口入耳出马脚,担忧阿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