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在东宫花圃里的一番斥责,不知如何从后宫传出宫去,传入朝中,言之凿凿:“皇后不但不准太子纳妾,也不准天子立妃,到现在,竟然使六宫虚设!”流言径直给独孤伽罗冠上悍妒之名,一时朝中众臣纷议,纷繁上书劝谏。
这话虽说是阿谀之言,但是她举止端庄,言语利落,涓滴不显恭维。独孤伽罗对她好感大增,不由问道:“不知公主可曾择选佳婿?”
杨坚点头道:“朕就是为此烦恼。”
独孤伽罗含笑道:“无妨!”说罢一边张望景色,一边绕过大兴殿,向后宫方向走去。
比及宴散,独孤伽罗向杨坚道:“那萧樯公主知书达理,出身尊荣,若能为我大隋太子妃,再好不过!”
从甘露殿到千秋殿,中间隔侧重重宫室,走起来竟有小半个时候。独孤伽罗不由皱眉:“如此一来,你若理政太晚,要回甘露殿安息,岂不是辛苦?”
萧琮见萧樯不语,含笑代她答道:“回皇后,臣这个mm自幼娇宠,怕没有哪家公子受得了她!”
“皇上!”一名臣子的声音跟着响起,“皇后为一国之母,现在朝野均传皇后悍妒,于皇后名声倒霉啊!现在,只要皇上立妃,选纳后宫,此流言才气不攻自破!”
杨素明白她的情意,含笑领命退了出去。
独孤伽罗叹道:“勇儿幼年,未经情事,那云氏又是天生的狐媚之态,他一时利诱,也是情有可原的!”
杨坚特地差人来请她,必定是赶上了他本身难决的大事!
迁都那日,杨坚的御驾在前,独孤伽罗的鸾驾在后,分开昔日的长安,驶往新定都城大兴。
萧樯赶紧摆手道:“旁人奖饰,萧樯也就厚颜拜领,皇后奖饰,臣女万不敢当!谁不晓得,这天下女子,无人能出皇后之右!”
她是妙善庵长大的一个小孤女吗?
杨勇见她起火,连连叩首:“母后,儿臣自知母后不喜好云氏,但是她肚子里毕竟有儿臣的骨肉,请母后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