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臣领命!”独孤信向一众盗匪宣布:“念尔等收留流民有功,尔等的过往之罪,一概不究!尔等可情愿跟随本帅,建功立业,做一个真正为国为民效力的热血男儿?”
“移驾凉州城!”刘堃的身后,独孤信一声喊,将领和兵士们护着南熏的銮驾,沿着官道往北而行。
“请大司马放了刘头领吧!”流民们齐聚而来,为刘堃请命。
刘堃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回顾去看,却只见一群兵士的背影。
现在,刘堃听闻独孤信以“娘娘”称呼南熏,心中一万个懊悔。本身不问出处,爱上了这么个女人,现在扳连弟兄们存亡未卜,罪莫大焉。
“国?”刘堃冷冷地一笑:“这十来年,凉州不晓得换了多少个国,哪个才是我们的国?不去,我等自在惯了,如若大司马不肯放了我们,我们甘愿一死!”
“独孤信,这里是凉州地界,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长年战乱纷争,来回不竭易主。也是方才回到我大魏的版图,而刘头领在这里落草为寇已十余年之久,当时的大魏律法,不能束缚这些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南熏的娓娓道来,让刘堃的内心如同灌溉了浓蜜,甜滋滋、暖融融的。
“遵循大魏律法,这些盗匪常日里拦路劫夺商旅,阻断贸易来往,劫取不义之财,应枭首!又让冒渎娘娘尊驾,更应灭九族!”独孤信是个夺目的人,发觉出南熏脸部微微有些震惊,“臣服从娘娘的旨意!”
独孤信也心中出现了酸楚:“老丈这是让我难堪啊,刘头领当然是救苦救难有功,可这大魏的律法……”
“尔等流民呢?可否情愿随军,有按月颁布的军饷,亦可养家糊口!”独孤吃了刘堃的闭门羹,想在流民那边找回颜面。
“众将平身吧,尔等特来救驾,本宫甚是欣喜!”面前跪着的就是大司马独孤信,南熏与独孤信已经几年未曾会面了。
刘堃低头不语。
南熏走到刘堃的面前:“现在你已经晓得我是娘娘了,还想娶我吗?”
刘堃给南熏跪下:“咱是冲犯了娘娘,极刑由我一小我来承担,还望娘娘放了我这些个弟兄们!”
“大司马有所不知,刘头领固然掳掠商旅,却未曾拿去本身纳福作乐,收留了我等流民。这比年交兵,我等无家可归。官府也不过问我等,只好流浪失所。幸得我等碰到了刘头领,才得以苟延残喘!”老叟不住地给独孤信叩首,那尽是丘壑的额头,磕出了血痕。
刘堃防不堪防,寨子也回不去,被独孤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下来。
“大司马不承诺,草民就叩死在这里!”老叟固执地,眼眶里有浑浊的老泪在打转转。
“你见过我的父亲,能跟我说说他长甚么模样吗?”独孤信听到关于父亲的事情,燃起了猎奇的兴味。
独孤信上前亲身搀扶起老叟:“老丈请起,万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