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常胜将军吗?你不是身经百战吗?你不是御兵有方吗?如何就一场战阵下来,败得如此惨痛?你奉告本宫,这不是真的,统统都不是真的!”南熏不肯意信赖,眼神里尽是惊骇。
被内里喧闹声吵醒的南熏,在柳春的奉侍下,走出营帐,看着焦头烂额的独孤信:“大司马,为何如此暴躁?”
为了不打搅这些怠倦的将士们,让他们能睡个好觉,独孤信亲身给他们站岗巡查。
“娘娘且回营帐歇息,明日另有一场硬仗要打,苦了娘娘与我独孤信驰驱劳累!”独孤信有一些惭愧。
“南熏姐姐,这么大的事情,大司马如何会哄人呢?”柳春担忧:“娘娘的凤体为重,不如,让大司马带我们回凉州,再做筹算?”
南熏策马冷静地来到独孤信的身边,和独孤信马头并列,望着河劈面的宇文护的营寨,扑灭烧光倒影在河面上。
南熏放心肠址头,遭到如此惨痛的挫败,她此时最怕的就是独孤信有放弃的动机。
兵士们的回禀出奇地分歧:“回大司马,那些走散的兵卒,都原路返回,朝着凉州的方向逃窜了!”
独孤信挥挥手,让兵士下去,非常惭愧地回南熏:“臣恐怕要孤负娘娘的希冀了!臣养兵无方,那些被冲散的残兵,竟然中了宇文泰的奸计,都回凉州城去了。我们身边也只要这两三百将士了!”
“皇后娘娘,恕臣铠甲在身,不能行膜拜大礼,这里见过娘娘了!”宇文护傲慢地冲南熏拱手。
兵士喘着气,接着禀报:“他们说,接到了大司马的帅令,都到凉州城汇合!”
“朝凉州方向逃窜,为何?”独孤信内心打鼓,这些兵士很少是凉州本地人,为何兵败了反而跑回凉州呢?
“好,娘娘骂得好,骂得痛快!我宇文护就是出了名的禽兽!”宇文护恬不知耻地笑:“此次你落入到我宇文护手中,可没有前次喝毒酒那般痛快了,让你见地这几年来我研讨的新死法!”
南熏也骑着马,带着柳春,远远地看着伤怀的独孤信。
独孤信烦恼地丢下探子:“我独孤百口,都落到了宇文氏手中,我一小我还能回凉州苟延残喘吗?”
独孤信道:“柳春女人说得对,我们临时回凉州修整,他日再来报仇也不晚!”
独孤信身后的兵士一字排开,南熏和柳春也走到了行列前面。
探子咽了一口枯燥的唾沫:“小,小的刺探得清清楚楚以后,才敢返来禀报的!七蜜斯是和智囊一起,从凉州星夜赶来,不巧,和四蜜斯一并被宇文护包抄俘虏了!”
南熏冒死点头:“不,我不走!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轻易比及现在这个报仇的机遇,如若走开,又不知比及何时!”
南熏莞儿一笑:“本宫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另有谁能比本宫晓得死有多不成怕吗?”
独孤信踱步自言自语:“是了,这必然是有人假传我的帅令,宇文泰啊宇文泰,公然是老奸大奸,你竟然另有这一招!”
宇文护招招手,兵士把小伽罗和小沙华带了上来:“独孤信,你看这是谁!”
“南熏姐姐,我们是不是把大司马给害惨了?”柳春出现了怜悯之心,若不是南熏让小沙华以郭夫人的死激愤了独孤信,便不会一时打动起兵,一贯心机周到的独孤信也不会中了宇文泰的奸计。
两三百怠倦的将士,抹着眼角的泪水,也勉强地站起家,握停止中的兵器,重新站回行列,跟从独孤信身后,果断着视死如归的信心。
“你怕死吗?”南熏问,柳春点头,南熏欣喜地摸了摸柳春的面庞,两人也跟从兵士们向进步。
南熏听闻此言,也几乎没站稳,扶着柳春:“十万雄师,就只剩下这两三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