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和四姐如何还没来?”伽罗冷静地念叨,“如果我们现在走了,他们可如何办呢?”
独孤陀也拉着伽罗的衣衿:“姐姐,我怕。”
“你们如何了,父亲在那里?说话呀!”伽罗预感到了不好:“夫君,你奉告我,父亲如何没来。”
赵贵回身叮咛身后的裨将:“你等护送公子和蜜斯们分开,不得有半点闪失,我且留下伴随大司马。”
高颍已经筹办好了车架:“老爷,仇敌快来了,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伽罗和兄弟们便在裨将们的护送之下,仓促分开了独孤府。伽罗转头对父亲道:“必然要快点来,我们等着父亲。”
伽罗的那些嫂嫂们听闻院子里车马要走动了,便也慌里镇静,金银金饰也不要了,绫罗绸缎也顾不得了,慌里镇静地便一起奔驰而来,爬上了车子。
“不可,我要跟父亲一起走。”伽罗更也是舍不得丢下父亲。
那些裨将担忧:“城外的十万弟兄们都在等着将军归去主持大局呢。”
“你放心,我在这里等待坚儿和沙华,如果他们来了,我便当即到北城门与你们汇合。”独孤信拍了拍伽罗的手:“虎符必然要拿好,如果等不到我们,追兵追到了,你们便先开了城门拜别。”
高颍的这话不说则已,说出来却适得其反。这些惭愧的公子哥们刚说两句话禁止媳妇们的辩论,却不想,反倒被经验了一顿,更是一番喧华不休。
“啪!”大夫脆响打在了杨坚的脸上,伽罗瞋目圆睁,咬着嘴唇:“杨坚,你如何能承诺我父亲,能丢下我父亲不管呢?另有你李昞,你们两个都是能过关斩将、技艺高强之人,为甚么不留下来庇护我父亲?为何只顾着本身逃生了?”(未完待续。)
杨坚看着李昞,李昞看着沙华,几人都不说话。
独孤信又等了半盏茶的工夫,宇文护府兵的号令声已经近在耳畔。
“咴咴——”赤练马的嘶鸣声划破了夜色,伽罗欣喜:“来了,他们来了。”
杨坚这才开口说出了原委,待到杨坚把人接回到独孤府中之时,追兵已经进了府门。为了能让女儿和半子顺利逃离,独孤信和赵贵留下来断后,两位久经疆场的大将军已经下了必死的决计。独孤信与杨坚临别之时便说道,即便是被宇文护抓到,还是能给他们逃生争夺贵重的时候。
伽罗下了马车,嫂嫂们目睹着拿着虎符的伽罗要丢下他们,才有些循分了。
气急之下的高颍将伽罗请下了马车:“伽罗,再不消停,就让他们本身逃命去吧,不要管他们了。”
独孤信把虎符交到伽罗手中:“伽罗,你带着哥哥嫂子们先分开,一起朝着北门而去。”
这一起奔袭,却也没如何碰到宇文护的府兵,伽罗一向坐在车前面,翻开帘子,焦心肠等候着杨坚和父亲的车马能追逐上来,眼看着熟谙的北城门就在面前,巍峨而又宏伟,却还是等不到独孤信和杨坚的身影。
“父亲呢?”伽罗没有看到独孤信,有些猜疑。
而那几个嫂嫂却聒噪地让人烦躁不堪:“快点开城门啊,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独孤信又道:“我这是在等我的四女儿,你留下来与我一起做甚么?我都把我的妻儿奉求与将军了,将军为何好要推让?”
赵贵已经被独孤信的忠义所打动,推托:“大司马,你是因为我而受了连累,我却要单独贪生逃命,实在是惭愧难当。我不独活,要与大司马同磨难、共存亡。”
独孤信又对赵贵道:“赵大将军,我的妻儿长幼全都奉求与你,请必然要保全他们。”
府门前匾额上的“独孤府”三字映入伽罗的视线,伽罗想不到,这是她最后一次看这个她糊口了14年的府邸,也是最后一眼看父亲那俊美又慈爱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