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却见几个儿子还不来,跟公司心中愤恚,想他独孤信一世英名,儿子却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便传令下去:“出发,若再有迷恋财帛不肯意上车的,十足扔下,存亡有命。”
高颍恨不得便将这几个不通情面的少夫人扔下不管,方才为了金银财宝便能够担搁时候,现在却不顾亲人的存亡。
伽罗把独孤陀搀扶到了车架上:“陀儿,坐在车上,不要乱动,乖乖的。”
伽罗还是有些踌躇不舍,却见那几个嫂子叽叽喳喳:“伽罗,你还在想甚么呢?抓紧时候逃命要紧!”
待到那一队人马近到面前之时,伽罗才看得清,恰是夫君,带着吕苦桃,以及沙华和李昞佳耦快马而来,丫环雨儿也跟在前面。
“你们如何了,父亲在那里?说话呀!”伽罗预感到了不好:“夫君,你奉告我,父亲如何没来。”
独孤陀也拉着伽罗的衣衿:“姐姐,我怕。”
伽罗含着泪水,点点头。
伽罗的那些嫂嫂们听闻院子里车马要走动了,便也慌里镇静,金银金饰也不要了,绫罗绸缎也顾不得了,慌里镇静地便一起奔驰而来,爬上了车子。
“咴咴——”赤练马的嘶鸣声划破了夜色,伽罗欣喜:“来了,他们来了。”
伽罗握紧了手里的虎符,冷静祷告:“但愿佛主保佑我的父亲和夫君能安然逃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赵贵回身叮咛身后的裨将:“你等护送公子和蜜斯们分开,不得有半点闪失,我且留下伴随大司马。”
独孤信又对赵贵道:“赵大将军,我的妻儿长幼全都奉求与你,请必然要保全他们。”
“父亲呢?”伽罗没有看到独孤信,有些猜疑。
独孤信把虎符交到伽罗手中:“伽罗,你带着哥哥嫂子们先分开,一起朝着北门而去。”
而那几个嫂嫂却聒噪地让人烦躁不堪:“快点开城门啊,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气急之下的高颍将伽罗请下了马车:“伽罗,再不消停,就让他们本身逃命去吧,不要管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