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起栏板,来到药柜前挨个检察各种药材。
谭怀柯连续翻开几十种药材的柜子检察,不时挑出一些药材嗅闻,越看神采越差,诘责道:“你说掌柜的去采买药材了,他这趟得采买多少返来才气补全药柜?灵芝、人参、何首乌、虫草这些宝贵的库存还算齐备,可白术、黄芪、当归、柴胡……这些常用药材的柜子如何都是空的?甘草、山查叶倒是有很多,可我闻着都有怪味了,是放了多久的陈年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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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谭怀柯去往织云布坊。
学徒晓得自家老板换成了个孀妇,这是头一回见她,发明不过是个面嫩的小娘子,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含糊答复:“掌柜的啊,天然是去采买药材了。”
“在账房里间,那扇门上了锁……”
“去那里采买了?几时去的?几时返来?”
她的嫁奁里有两间铺面,都是比年亏损入不敷出的,谭礼巴不得甩手出去。在女叔申屠霁的口中,一间是供不上药材的药铺,一间是将近关张的布坊,谭怀柯先前一向没能亲身看看这两间铺面是如何回事,本日刚好是个机遇。
没想到这主仆二人如此凶悍,学徒立时被骇住了。
“罢了,跟你说也无用。这些事理掌柜的必定都晓得,他只是不想去做。本来的店主只感觉铺子累坠,恨不得早日甩手出去,那里会管你们死活,就算掌柜的故意求变,恐怕也有力回天,还不如就如许半死不活地续着。”
“铺子里没有坐诊的大夫么?”谭怀柯四下走动,重视到看诊的案几上落了一层灰。
而后他仓猝关了铺子,去找掌柜的通报:新店主发威了,今后再不能随便乱来啦!
“本来是有的,可店主你也看到了,咱这铺子买卖不好,来抓药的要么是照着老方剂直接抓的,要么是临时缺了哪味药过来加添的,请了大夫来也是当安排,又何必破钞这个工夫和银钱呢。”
那片地段更加繁华,大门面的铺子多,临时支的小摊也多,把街巷都挤小了,沛儿抱着六卷账簿木牍跟着走,遁藏不及,冷不丁会被过往行人擦碰一下。
谭怀柯笑道:“那你先受点累,出门的时候健忘带承担,一会儿到布坊扯块自家的布裹上系好,就便利你拎着了。”
“别人家采买的本钱低,我们就应当去找启事,探查他们的供药人是谁,为甚么能给出这么低的价。如果物美价廉,那我们也该去找他们进货,如果他们以次充好,那我们卖得贵就有贵的事理,还能顺带打压其他铺子,如何能坐以待毙?
来到百草药铺的时候,谭怀柯发明掌柜的不在,也没有大夫坐诊,只要一个卖力抓药的年青学徒在药柜前打打盹。
“好啊,好啊。”谭怀柯都气笑了,“来抓药的人少,就不请大夫来坐诊了,这买卖能做好才怪了!
从没见过如许雷厉流行的店主,学徒目瞪口呆。
“锁在哪儿了?”
学徒不敢吭声,这位店主大娘子内心明镜似的,他感觉本身都被看破了。
谭怀柯点了点头,出去寻了块大石头,走进账房,对着里间那扇门哐哐砸了几下,硬生生把铜锁砸断了。
“这……这我那里晓得。”
见地过大娘子查访铺面的气势,沛儿对自家主子更是心悦诚服。
谭怀柯想本身帮着拿几卷,沛儿却不肯:“大娘子是有本事做大事的人,要有店主的面子,这点小事交给我就好了。”
响铃街是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由好几条纵横交叉的街巷构成,内里四通八达,堆积了很多驰名的商号、酒坊、食肆、柜坊、典当行,樵夫想做卖柴买卖,该当是在酒楼较多的处所。不过谭怀柯没急着去那条街,而是先去看了本身的铺面。